對于軍統來說,范克勤這個后來人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這是民國時期的特務部門之一,更是擁有著近乎無上的特權。就算是一般的軍官,知道你是軍統的人后,都不敢主動招惹你。而且局長戴雨農,更是深受蔣中正的信任,因此軍統是直接向老蔣負責的。
范克勤聽完他的介紹,道“大兄,既然如此,那我也向你露個底,我所念的軍事警察大學,說起來是警察,只是前面有軍事二字,但那是因為凡爾賽條約,德國不能夠擁有自己的情報特務部門,父親以為我念完了書,回國當個警察也就是了,但殊不知這一下卻歪打正著。”
錢金勛聽完這話頓時一愣,他本就是個精明的人,哪有不懂話外之意跟著大喜道“真的這你以前信上怎么不說啊”
范克勤笑道“大兄啊,我呆的地方雖然是學校,但也屬于半個秘密部門啊,我又身在歐洲,自然給你的信都是能說的了。要不是現在知道大兄你要招我直接進入軍統,我也是不會說的。”
錢金勛高興的舉起杯一飲而盡,道“好,好極了,克勤,你現在跟我說說,你在軍事警察大學,學的都是什么,要知道,哥哥我現在也算是老特工了,這是咱哥倆說話,咱中國的特務部門剛成立幾年吶招收的也都是軍校畢業生,會的都是軍隊上的那一套,只能一邊工作一邊積攢經驗。”
范克勤“嗯”了一聲,說道“我主修的是戰略與戰術,其中包括,戰略與戰術指揮,信息獲取,現場勘查,行動戰術等等,不過最后一年學校里新開了一科行為心理學,我旁聽了一年,倒也略有研究,實踐的一年里我還在柏林”當下,范克勤慢慢的將自己所學,和在德國實習期間的一些所見所聞以及推測,給自己的兄弟介紹了一遍。
錢金勛聽的不由得佩服道“要說德國佬這方便就是嚴謹,咱們的軍校這兩年也有德國教官,我倒是深有體會。不行我現在就帶你去向處座報告,這么個人才,處座知道了,一準高興。”
他們此時也吃了個酒足飯飽,錢金勛交了錢,立刻帶著范克勤從中華飯店出來,開著車子直奔望龍門湖南會館駛去。
在車上錢金勛有點抱歉道“克勤,這可是我這個哥哥不對了,飯還沒吃完,就拉你過來,等向處座報到完畢,晚上,哥哥我一準給你好好安排。咱倆一定要痛快的來個酩酊大醉才行。”
范克勤笑道“大兄啊,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性情么,咱們兄弟之間,不講究這個。”
錢金勛聽罷很是高興,自己這兄弟雖然留學幾年,但是跟自己并沒有生分,因此一邊跟范克勤介紹處里的情況,一邊將車子開得飛快,沒用上十分鐘,就來到了湖南會館。范克勤注意到,湖南會館門口有兩個崗哨,旁邊還有一個牌子寫著“國民調查統計籌備處。”
錢金勛在門口將車子停下,掏出自己的證件朝著崗哨亮了亮,道“車里的是新來的同事,還沒辦證件,我要帶著他向處座報到。”
這時候,從旁邊的崗亭里走出一個少尉軍官,這人明顯認識錢金勛和這輛車子,不過還是看了看他的證件,而后手里拿著個本子,走了過來,笑道“錢科長今天出門時候上面就下了通知,剛才趙隊長過來還說您今天可能不回來了。”走到車子邊停下,將本子遞了過去,道“錢科長,您幫這位先生登記一下。”
錢金勛接過本子,一邊寫一邊說道“現在咱們正在籌備階段,等過段時間就好了。”跟著將本子遞還過去,朝這個軍官笑道“老李,認好了,我這個兄弟可是留洋歸來的高材生,以后那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