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門關上后,范克勤看著孫國鑫,問道“處座,對方如果說的是真的,他確實是行動處的。卑職認為,這個家伙也一定是打入咱們軍統內部的日諜奸細。”
孫國鑫點頭,道“嗯,這事必須定死才行,克勤,你立刻取得他的口供,然后我才好運作。”
范克勤道“明白。那可以動刑嗎”
孫國鑫當即,道“可以,只要能撬開他的嘴。等口供出來,我看老廖這次怎么辦。”
范克勤知道,孫國鑫嘴里的老廖,就是行動處的處長廖武勇。情報處一直在跟行動處相爭,兩個部門倒是沒有像軍統和中統這種近乎敵對的關系,可是相互比拼卻也不少,都想把對方壓下去一頭。
范克勤其實并不意外,軍統剛剛籌備完畢不久,擴充的人員太多,雖然也有一套審核機制,但依舊難免被日寇所趁。
現在他得到了孫國鑫的首肯,自然能夠放得開手腳。來到了地下一層審訊室之后,直接親自審理。
剛剛還囂張無比的行動處中隊長王強,在范克勤眼中不過是一種掩飾罷了,因為越是囂張,就意味著越是心虛。他正是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真正身份。
范克勤讓人直接就動了電刑,把兩個鐵夾子,用皮腰帶勒在了對方的兩個后腰腎臟的部位。隨著搖把子被人搖動,王強渾身的血管都瞬間凸了出來。膀胱控制不住的收縮,將尿液不停的往外擠壓著。整個審訊室登時灌滿了一股尿騷味。
范克勤也不在乎這些,命人將電流忽高忽低的,或長或短的施展出來。幾輪過后王強這小子終于招了。
而且范克勤這一下可以說是收獲極大,因為這個王強竟然是日本人的一名高級特工。本名東鄉清盛。在兩年前就已經打入了軍統。當然,那個時候還是特務處。也正是因為這樣,被日本特高課總部十分看重,特地為他建立了一個聯絡站,其中配備電臺以發報員。
并且這小子雖然給日諜傳出的情報較少,一共只是三次。可卻次次關鍵。其中有一次大搜捕,讓兩個在本地活動的日諜小組成功轉移,使得戴雨農親自指揮的行動,以失敗告終。第二次傳遞的就是淞滬大戰時期,其中幾個最精銳的中央德械師的動向。第三次則是他通過岑六金獲得的,軍統培訓的第一批的特工名單。
但這一次東鄉清盛這家伙,萬萬沒想到,岑六金本人竟然已經毫無聲息的反正了。而且是從上而下的被中國特工拿下,這一點是他到現在都沒琢磨明白的。
范克勤自然不可能跟他解釋,將煙頭扔在地上,道“你的聯絡站在哪成員都有誰”
東鄉清盛跟以往的那些人沒有什么不同,只要開口,那就會一招到底。老實說道“在南馬路十三號清風洋酒商店。一共兩個人店老板化名畢洋,是我的高級聯絡員,他負責聯絡站的具體工作以及發報。還有一名店伙計化名郝仁,負責商店的生意以及安全工作。”
范克勤看了眼廉明禮,道“告訴金方和魏巍,讓他們倆領著各自手下的兄弟,把清風洋酒商店圍了,逮捕里面的店老板畢洋和店伙計郝仁。讓他們動點腦子,先化妝成顧客爭取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