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范克勤點了點頭,道“這個位置還是很重要的,確實值得咱們試試。”說到這里,頓了頓,仿佛在思考著什么,然后道“你下次接頭,能不能帶我去,我想看看這個人。”
錢金勛和孫國鑫對視了一眼,后者問道“克勤,你是想用你心理學的能力來判斷這個人”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是,只不過處座,這個心理學也不能完全敢保證其準確性,但我還是希望能夠觀察一下這個人。最好,咱們也能反過來給他一條什么信息,或者讓他做什么動作,這樣一來,等他做完了這件事情,副座和他接頭時,我從旁觀察也應該會更準確一點。”
孫國鑫聽了,沉聲道“還可以在接頭地點放置竊聽器,將聲音錄下來。”
錢金勛聽完兩個人的說話,眼睛一亮,道“對啊,這樣他真心投靠還則罷了,若是假意的話,錄音在我們手中,而且他透露的還是中統的信息,他想不就范都不行了。”跟著又看了看范克勤二人,續道“這件事情我來辦,等到接頭時我帶著克勤去從旁觀察一下,來個雙保險。”
孫國鑫點頭道“很好,就這么辦。”說著抽了口煙,接道“正好在辦的時候還能繼續深查那個陳冠軍,如果他真是那名引起日本軍方高層強烈反應之人。中統”說到后來,卻停下了話頭,但范克勤兄弟二人卻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查實是陳冠軍,絕對夠中統喝一壺的。
范克勤道“不是說還有其他幾個嫌疑人嗎”
孫國鑫和錢金勛聞言同時一樂,錢金勛笑道“處座,克勤能力是強,但這方面可是”跟著轉頭,又道“是有幾個嫌疑人不假,但是誰說張冠軍能脫離嫌疑了而且其他的嫌疑人我會繼續追查,絕不能讓真正的漢奸跑了。可中統卻不知道啊,旁人也不知道啊。因此中統的張冠軍通不通日,誰能說清啊。明白了沒”
范克勤當然明白,就是栽贓陷害那一套唄。于是點了點頭,道“明白了,他去過上海,而且他離開上海之后,日本軍方高層立刻召開了一次秘密會議。而且還有人看見過,很可能是他進入過日方軍部。只要有這幾條,我看就夠了。”
孫國鑫聽了一笑,道“不錯克勤啊,你這面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范克勤吐出口煙霧,道“正要向您匯報。特攻隊已經被一網打盡了,日諜首領一條衛門在內的共十四人全部被摁住了。今天下班前,趙洪亮已經至少撬開了八個人的嘴,取得了口供。預計再晚的話明天應該能夠結束。”跟著頓了頓,又道“行動科我接管之后,做了些布置,讓他們守住出城的所有渠道,嚴加盤查。另外再去調查那死的四個人的身份,不過目前沒什么太大的進展。其中一個重傷的,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一趟醫院,詳細問問他的情況,如果能醒的話,就秘密轉移出來。但同時保持在醫院的警衛力量,做出他仍然在接受治療的假象,布下陷阱,爭取讓日諜份子采取營救措施,到時候我給他們來個內外開花。”
孫國鑫聽罷,在心中還是很滿意的。他感覺范克勤好像無論是什么日諜,只要有任何活動,他都能夠十分敏銳的抓住對手的破綻,繼續追查下去,并且最終抵達終點。于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道“我看可以,這個活著的家伙不管他醒沒醒,都可以先利用起來。如果日諜真來營救的話,那反而隨了咱們的意。”
錢金勛道“我看這小子未必就能醒過來,我當時在場的,看見這家伙胸口中了一槍,還是我讓兄弟們給他送醫院的。而且處座,克勤。我估摸著他就是醒了,這么重的傷,也不適合審訊。萬一受刑不過再死了,咱們可就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