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武侯面臨獅生最大困難的時候,寒江雪
在強勢圍觀,很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聲。
今天早膳桌上,寒爹就已經唉聲嘆氣了好一大通,希望女兒能夠放過他,去禍害她弟弟。一般這種尷尬事,不都是大的指使小的,說話算數的指使說話不那么算數的那個嗎
寒江雪莫名想起了小時候透過快餐廳的玻璃窗,看到有媽媽讓孩子去要番茄醬的尷尬。
他那個時候還挺羨慕的,覺得能夠幫家人跑腿都是一種幸福,當然,他現在不這么覺得了。他在餐桌上看天看地看聞嘲風,就是不去看他爹渴望而期待的眼神。
寒起就知道這個兒子靠不住,只能押寶在你女兒身上。
寒二那必然是站在她弟這邊的啊,不假思索道“如果讓江江去,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超沒用的。”寒江雪和他阿姊配合得天衣無縫,理不直氣也壯。
寒起“”我和我娘子的教育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反倒是聞嘲風,在確定了寒起真的已經“忘記”昨晚和他拜把子的深刻交情后,又替寒武侯想起了主意。
這才有到了行宮之后,寒武侯來找鄭家人。
聞嘲風已經幫他安排好了,如果不是寒起實在是沒臉要求無夷王替他出面,怕不是跑這趟活兒的就要變成羸弱的無夷王了。只是雖然理由已經安排好了,但還是好尷尬啊啊啊。
鄭家人對于寒武侯的到來,也帶著一些明顯的的不知所措。這還是聞嘲風那邊已經提前打過招呼的結果,但他們仍然就像是一群被驟然丟到大獅子面前的漂亮珍鳥,羽毛都炸起來了,還是那么漂亮,根根分明,但全身上下都寫滿了驚慌失措。
怎么辦,怎么辦,他真的走過來了,他不是要和我說話吧
完了,完了,他真的在和我說話啊,我該怎么回啊不對,我的嗓子呢我失去了我的聲音
救命啊嗚嗚。
鄭家幾乎都是鳥類,不一定是什么鳥,但可以肯定的是都是十分漂亮的觀賞鳥。畫眉、百靈、藍翡翠,紅的像一團火焰,白的似枝頭寒霜,姹紫嫣紅、尾羽逶迤,唧唧啾啾地湊在一起,看上去就是那么賞心悅目。
他們就像是點綴在帝王華服上的寶石,又好像走過宮墻時某個瞬間不期而遇的美景。好像沒什么存在的實在價值,但只“即可入畫的好看”又好似已經足夠。
鳥類很容易受驚,鄭家也不例外,一群大美人楚楚可憐地睜大眼睛看著寒起時,總讓寒起有一種他才是壞人的錯覺。他在心里唾棄了一下自己接下來要配合女兒干的“勾當”,覺得自己和一個壞人也沒啥區別了。
唉,兒女都是債啊。
“寒、寒大人”鄭家最有骨氣的那只鳥,終于代表他們全家開了口,聲音婉轉如鳴啼,真的非常好聽,哪怕帶著哭腔。
“嗯,我的來意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想找一下丹歌的父親。”寒起清理了一下喉嚨,開門見山。
寒起找鄭家,自然不能真的一上來就說,我覺得你們家五行缺個賣兒子,還是在聞嘲風的“啟發”之下,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的。也就是這位名為丹歌的鄭家子弟,他算得上是九曲十八彎的向家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