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實話,從每回考試的平均分來,國子學的這幫人,未必就能考過后面的布衣。甚至要不是向小園拉高了整體的分數,他們會比的很難看。
寒江雪聞嘉澤最初的主要矛盾,就來自他們對待后三學的態度。
這里必須得一下,當時向小園還沒轉學回雍畿,國子學真的輸的很難看,而且是次次輸。
聞嘉澤這位小世子,著很多養尊處優的衙內的通病輸不起,他身邊的人不會告訴他,你輸不起之后找別人麻煩是不對的,只會想盡辦法的哄著他。這樣就了聞嘉澤總是找人家布衣學子麻煩的糟心結果。
寒江雪呢,標準咸魚,從不會覺得考不過什么好屈辱的,人家比他用功還比他努力,要是這樣都考不過他,那還沒天理了
聞嘉澤覺得寒江雪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寒江雪則覺得聞嘉澤腦子疾。
兩人第一次發生沖突,就是聞嘉澤又找后三學的生員麻煩,寒江雪剛巧路過看不過,拔刀相助了一句“李時珍,故腦殘者無藥可醫。聞兄,你來給我解一下唄,這句是什么意思”
兩人當時年紀都不算大,一個十歲,一個十一歲。
十一歲的聞嘉澤多了解寒江雪啊,他覺得寒江雪肯定是他腦殘,當下就不干了,轉移對了后三學的仇恨到寒江雪身上。
兩原地吵架,看上要動手了,但一直到國子學的博士趕了過來,兩人沒真的打起來。
國子學的夫子分三種,博士、助教以及直講,國子學博士都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官員,正五品的那種。當然,國子學的生員眼中,他們對五品是看不上的,誰家不是三品以上但博士的威嚴還是的,寒江雪心里一直暗搓搓的把對對標的是年級主任。
國子學博士五個,拿回來的正巧是其中最嚴厲、家世背景最大的一個,分分鐘鎮壓了寒江雪聞嘉澤。
十歲的小學生寒江雪還狡辯“我可沒罵他,我是他討教學問,是他自己誤會了。”
十一歲的小學雞聞嘉澤氣的臉都紅了“你明明是罵我”
兩人誰不服誰,差點博士面前又打起來,最后只能叫了家長。寒夫人河王世子妃一同進門,兩天看見彼此熟悉的面孔,都不免些尷尬。同時開口“我家孩子又給你們添麻煩了。”那是從小掐到大,同時進了國子監不安生。
博士面前,兩位夫人都是客客氣氣、溫溫柔柔的,轉頭待著孩子一回家一個追著兒子打“誰允許你用醫術罵人的”,一個哭天抹淚的對老河王,請公公責罰,這孩子我是教不了了,他竟然學會欺負同學了。
總之,兩人都沒得到什么好,罰之后再回國子監,梁子就結大了。
一個非要欺負后三學,一個非要護著。后三學的布衣學子夾中間,很是為難了好些年,哪個都不敢得罪,但又好像莫名其妙的成了“禍水”。
事情的轉機一直到向小園的出現,他給國子學揚眉吐氣了,聞嘉澤就沒那么大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