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哐”的一聲,被重重打開了。
“你到底想干嘛是不是一定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林不凡朝那女人看去,一看傻眼了,這女人竟然是小妖。
小妖是宋申輝樂隊里的鋼琴手。
“反正我就是不答應你搞什么音樂,那就是不務正業。”沈建清老臉橫了起來,指著書房里掛著的一塊牌匾說道,“我們可是醫生世家,從你太爺爺那輩開始我們就是醫生,怎么能在你這里斷了呢”
牌匾上寫著“妙手回春”四個字。
小妖咬著唇,臉頰氣的抖動“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跟個老古董一樣。”
“子承父業。你要接過我們沈家的衣缽。”
“我不要,我不要,你這樣逼我,我就我就和你斷絕關系。”
小妖名叫沈婉兒,是沈建清唯一的女兒。
沈建清是醫生世家,祖輩都是當醫生的,他一直希望女兒能接過自己的衣缽繼續當醫院。
從小,沈建清就開始教沈婉兒醫學知識,可沈婉兒不喜歡學醫,高考的時候,沈婉兒考上了醫科大學,但她卻沒有去報道,而是偷偷考了藝術學校,讀了音樂系。
當得知沈婉兒沒有醫科大學后,沈建清氣得病倒了,半年過去了,沈建清依舊沒有放棄,他發動親戚,勸說女兒,但是沒有效果,這一次他通過關系找了藝術學校的某位領導,讓領導給女兒施加壓力,想讓女兒放棄音樂,等明年重新考醫科大學。
“你你竟然說這種話”沈建清氣得頭暈目眩,身子一斜差點摔倒。
林不凡急忙站起來扶住沈建清,“沈伯伯您坐下說話。”
沈婉兒看到林不凡的時候,驚訝了嗎,“林老師,你怎么在這里”
花火樂隊能在學校的選拔賽出線,全靠林不凡的那首老男孩,加上林不凡對樂器的精通,沈婉兒、宋申輝在出線之后都稱呼林不凡為老師。
林不凡心里叫苦不迭。
我的大小姐呀,你要是遲一點來,我這出國診斷報告書就辦好了。
“我來給你爸講故事的,小妖呀,有什么話好好說。”林不凡安撫沈婉兒。
沈建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畫的跟鬼一樣。”
小妖畫著煙熏妝,帶著假睫毛,頭發染成了紅色,耳朵打著一拍耳釘,身上的t恤是一個鬼頭,下面穿著一條破洞褲。
玩樂隊的,都是有個性的人。
但在父母眼里,這種打扮就是人不人,鬼不鬼。
“我不要你管。”沈婉兒頂撞道。
“我是你爸爸。”沈建清是中年得女,對女兒充滿了希冀。
“沒有哪個爸爸會逼著女兒退學的。”
“玩音樂就是一條死路,就是不務正業。”
那段時間電視里報出很多音樂人吸食禁品的事情,在音樂圈這種事情很多,沈建清心里很擔心。
“你怎么知道是死路我畢業以后可以當音樂老師,可以養活自己。”
“二本院校出來的學生,能去好學校當音樂老師嗎頂多你也就教教小學生,中學生。”
中小學的音樂老師工資待遇、包括社會地位肯定是比不過醫生的。
“反正我已經成年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請你以后不要再找人來當說客了,我不想當醫生,我不想。”說完,沈婉兒氣呼呼的摔門而去。
沈建清痛心疾首。
林不凡拍著沈建清的背脊寬慰他。
好一會兒,沈建清才緩過氣來。
“沈伯伯,你好點了嗎”
“小林,你認識我女兒”沈建清問道。
林不凡腦子飛轉,要是告訴沈建清,自己幫助小妖他們出線,參加十大高校歌曲比賽,那沈建清肯定要罵自己了。
“是的,我一個姐姐和你女兒一個學校,就這樣認識的。”
“那她為什么叫你老師”
林不凡一時間語塞。
“你是不是想要出國診斷報告書”
“嗯,我想要。”
“只要你說服我女兒放棄音樂,去讀醫科大學,我就給你開出國診斷報告書。”
“”
回去的路上,林不凡反復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