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張雯氣呼呼的離席。
大人們都沉浸在聊天中,沒有注意后桌小孩們的動向。
此時的張國安、張文思、張雅荷各懷鬼胎。
但三人都是人精,在老爺子面前,對張秀月都表現的很親昵,他們一口一個大姐、姐夫,叫的張秀月和林正東臉色羞紅。
林不凡看著一臉幸福,重拾親情的母親,心里擔憂起來。
“看到你們能這么快接受秀月,我心里甚是安慰呀。”張重八還以為三個子女都認可了張秀月的身份。
“爸,瞧您說的,我們雖然和大姐不是一個媽生的,但大姐身上也流淌著您的血呀,我們身上也流淌著你的血,這種血脈的關系是剪不斷的。”張雅荷虛偽的說道,其實她心里那個恨呀,本來自己雖然無望繼承輝煌董事長的位置,但仗著是父親唯一的掌上明珠,小棉襖,肯定吃不了虧,現在冒出一個失散多年的大姐,那以后在父親面前就不能那么放肆了。
“嗯,一家人和和睦睦最重要,秀月啊”張重八將手放在張秀月的手上,自責的說道,“都是爸不好,讓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你放心,以后爸不會讓你吃苦了。”
“爸,最苦的時期都熬過去了,以后不會苦了,我和正東都有手腳,餓不著的。”張秀月想法很單純,就是和父親相認,撿起失去的親情,她并沒有想過要靠父親飛黃騰達。
“我的意思是,你們一家搬進來住,反正還有空的房間,我們父女失散那么多年了,也好多聊聊。”張重八說道。
一聽讓張秀月一家住進來,老大張國安感到了危機。
“爸,咱們家在城西,姐夫上班在城東,距離幾十公里不方便,還有不凡,不凡的學校也在城東,不方便呀。”張國安焦急的說道。
張文思和張國安一直明里暗里在較勁,張重八年事已高,遲早要從董事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也就是說不是老大繼位,就是老二繼位。
老大張國安在半年前趁著張重八身體不好,借故一家人住了進來,美其名曰照顧張重八,其實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跟張重八搞好關系,繼任董事長之位。
后來老二張文思也想住進來,但被張重八罵了回去,要是老大老二一家都住進來,那每天都是看的見的硝煙,張重八不想看勾心斗角,所以才把張文思給罵了回去。
但張秀月一家就不同了,張秀月是大女兒,張重八愧對她,愧對張秀月的母親杜小娥。
特別是知道杜小娥一輩子沒有改嫁后,心里愈發的自責,所以他想留下秀月一家好好的照顧。
“這事情不是很簡單,讓正東去我們公司,讓不凡去華美國際學校,這樣不就都解決了。”張重八低沉的說道,他也不傻,知道大兒子有了危機感。
“這個這個解決辦法不錯。”張國安恨不得抽自己巴掌,現在好了,把林正東都弄進公司了。
林正東撓撓頭皮說道“岳父,我沒什么文化和能力,在水泥廠上班5、6年了,粗活我還能做,要是干其他活,我怕自己無法勝任。”
張重八看著林正東,眼眸微微泛起鄙視。
唉,要是秀月一直在我身邊,你這憨子怎么可能娶得到我的女兒。
“到時候我讓國安給你安排個職務,你安心吧。”張重八無奈的說道。
林正東心里是不想離開水泥廠的,但也不好駁了岳父的面子。
一直默不作聲的張文思突然開口道“爸,既然秀月姐一家已經是我們家的成員了,那么姐夫是不是也應該算入贅的,他們兒子的姓氏是不是該改一改了”
張文思屬于暗戳戳的人,他想把林正東也變成是入贅的身份,把林不凡的姓氏改成張,如果林正東肯,那以后就和狄明才一樣,成了張家的狗,如果不肯,那就會和張重八發生矛盾。
張國安和張雅荷朝張文思投去敬佩的眼神,此時他們三個人的共同敵人就是張秀月一家。
畢竟是要多一個家庭來分家產,擱誰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