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閭山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輝煌有救了。
商定好之后,趙學兵就把第一批芯片裝運到卡車上,然后讓卡車直接跟著張秀月回杭城。
這是在合約都沒有簽的情況下。
路上,閭山不解的說道“大小姐,你真不認識趙總和吳總呀”
“真不認識。”
閭山雖然不是生意人,但跟了張重八20多年了,耳染目濡了商場風云。
“那就奇怪了,按道理說,這么好的芯片不可能那么低的價格,而且還可以月結,還讓我們直接拉一車回去,這實在有些想不通。”
“有什么想不通的,這世界上總是好人多。”張秀月大大咧咧的說道。
閭山笑笑,不說話了,心里卻想這第三代的芯片目前獨一無二,全國幾十家電子產品都用的上,哪怕抬高幾倍的價錢都是正常的,但趙總和吳總卻給了一個絕無僅有的低價,看來是背后有人在幫大小姐呀。
再說輝煌電子廠。
張國安和張文思自從討債事件之后,就在輝煌電子廠當質檢員。
雖然是質檢員,但畢竟是張家兩大公子,廠里的事情還是由他們哥倆說了算。
因為沒了芯片,就沒有辦法制造產品,一共12條流水線,200多個工人全部停工了。
已經好多天了,來了廠里就是傻乎乎的坐著。
工人們的工資是計件的,沒有活,這一天就沒有收入。
背井離鄉來城里打工的工人哪里等得起、耗得起。
更何況萬聯老總都宣布和輝煌決裂了,工人們更覺得待在輝煌電子廠是賺不到錢的。
很快就有幾個工人去找廠長,讓廠長結算上個月的工資,走人。
這年頭招熟練工還是比較難的,所以廠長不敢做決定,就找了大公子張國安。
“反了這幫農民了,公司困難的時候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嗎,沒那么容易。”張國安氣憤的喊道。
隨后他跟著廠長來到了廠長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門口已經圍了幾十個工人了,都是想結工資走人的。
“張總,給我結算一下上個月的工資吧,我們都是打工的,不能繼續耗下去了。”
“走可以,但要結工資不可以。”張國安扯著嗓子,紅著臉,喊道,“公司現在是危難之際,我們應該同心協力才對,你們這樣做太不仗義了。”
有工人就說道“張總,你們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我們不一樣呀,家里三張嘴巴等著吃飯呢,你就行行好,給我們結工資吧。”
“我還是那句話,想走,我不留,但要結工資沒有。”張國安想用這種辦法留下工人,但卻不知適得其反。
他把工人惹毛了。
越來越多的工人涌到了辦公室的走廊上。
“給我們結工資你個混蛋。”
“我們是來打工的,不是和你們度難關的。”
“結工資,結工資”
場面十分混亂,人群把張國安和廠長都圍了起來。
廠長嚇得臉色蒼白。
張國安卻直著脖子,不肯松口“你們這群農民,刁民,想翻天嗎全部滾回你們的工位上,不然我叫保安了,保安,保安”
5、6個保安也在人群里面。
“張總,我們保安隊全體辭職,給我們結算工資,不然就揍你。”保安隊長氣勢洶洶的喊道。
廠里活都沒有了,就意味著要倒閉,倒閉了,要保安干嘛
所以保安也不是傻子,這種時候就是拿了工資,找下一家單位上班。
張國安聽了保安的話,氣得臉都綠了“你們這幾個看門狗,竟然倒戈,老子白養你們了。”
保安隊長一聽這話,真臂高呼“揍他”
拳頭就好像雨點一般落在了張國安的身上。
“救命呀,救命呀”張國安慘叫著。
十幾米開外,張文思躲在柜子后面,看著這一幕。
大哥呀,你真是個傻逼。
就在張文思悄悄轉身走了的時候,有工人看到了他。
“張文思在這里,大家抓住他。”
人群沖了過來,不由分說按住張文思就是暴揍。
“別打我,別打我我就是個質檢員呀。”張文思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