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卻沒想到他是關二爺。”陳留堂暗嘆一聲,一揖首道:“多謝云長兄救命之恩。”
“陳兄,你和云長兄認識?”劉備心里閃過一絲警惕,拱手問道。
關羽也認得這“小道童”,正回禮間,忽看到陳留堂腰間插有一張粗布,似乎是著急卷錯了,將正面露了出來,隱約有“關長生”三個大字。
“剛才聽太守說此人是涿縣典史,有通緝于我的通緝令再正常不過,得小心點,不能讓他認出來,不然少說誤了大哥的前途,多則我等三人性命就留在了這里。”關羽眼角抽搐了一下,也顧不得陳留堂是如何認識他的,連忙偏過頭故做不識。
陳留堂愕然,尷尬的站在原地,行禮的手僵持著。
鄭縣尉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陳典史,討好先天武者也不用這般刻意。”
劉備心里微喜,往日在洛陽游學時這些豪富子弟對他頗為看不上眼,所以剛一聽陳留堂認識關羽,還誤以為他是來搶關羽,讓關羽認他麾下。
實在怪不了劉備多想,先天武者雖厲害,號稱萬人敵,可并非朝廷就沒了辦法對付,只需百名精銳結成軍陣便可與先天強者相斗,千名精銳便可輕易圍剿。
今日戰前有此戰績,全是因為黃巾軍是烏合之眾,道法不精,被關羽輕易以力破之,斬了陣前主將程遠志。
簡而言之,黃巾軍憑借“妖法”可以壓制漢軍,但若有強者如同關羽這等萬人敵,斬了施法主將,黃巾軍就如同猛虎失了爪牙,成了一只體型較大的家貓。
“二弟,陳兄與你打招呼,怎能不理!”劉備輕聲和吃道。
關羽偏頭不看,低聲道:“大哥有理,只是我與陳典史并不相識……”
陳留堂自討了個沒趣,悻悻做罷,雖關羽對他有救命之恩,但今后補了就是,也無需冷臉貼他們的熱屁股。
三國之爭,他并不在意。
求道,唯長生爾。
縱使猖狂威赫一生,可百年后還不過是一捧黃土。
就連張角這等近仙之人反叛朝廷他也心里存疑,實在沒必要。
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青骨盡成灰。
看鄭縣尉小人得志樣子,陳留堂反唇譏笑道:“鄭縣尉,可當小心點,我陳留堂今日僥幸沒被你害死,明日我就不知道你有此好運沒有!”
“你!”鄭縣尉氣急,他雖然暗自加害陳留堂,可從未把她這個娃娃當作對手。
被一個自己輕蔑的人鄙視,心里自然怒不可遏,但他正欲罵時,突然看到上首太守陰沉的臉,心里一寒,再也不敢多舌。
“鄭縣尉,今日你守城門沒讓陳典史進城,算是情有可原,本官也不罰你,可陳典史若是今后有什么閃失,那么本官少不了要稟告朝廷,撤你官職,打入監獄。”劉焉冷聲道。
“多謝太守。”陳留堂一拜入席,面色如常。
鄭縣尉不過練膚后期,可當十人敵。而他有金光符,有練膚前期修為,又有續頭術神通,為何要怕他?
鄭縣尉臉色布上一層陰霾,想起自己已經送左豐左黃門侍郎三千金,買下了涿縣縣令官職,只等左黃門回到皇宮就找張侯爺運作,就可坐穩縣令寶座就心里一喜,而太守劉焉在涿郡任期已滿,就等朝廷召回洛陽,重新分派官職。
“且再忍他些許時候,等他走后,陳留堂,呵呵。”他心里冷笑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