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有兩種可能,一是傻子,二就是有把握躲避山石崩塌。
為君子者當懂曲木圓滑,輪為方者百米而毀,為曲者行千里而不怠。”
突然過道傳來一陣腳步聲。
盧值面色如常,一揮衣袖,稻草飛起,將黑黝黝的地道遮蓋住,看不出半點端疑。
“曹都尉。”陳留堂起身拱手道。
過來的正是曹操,此時他面帶焦急之色,穿著黑色甲胄,讓士卒將獄門打開,“黃巾賊攻勢兇猛,還請兩位先上囚車,隨大軍一起開拔,本都尉也好照顧。”
“多謝曹都尉恩德,在下代恩師謝過。”陳留堂一揖首,轉而伸手將盧值拉了起來,兩人帶著鐐銬跟在曹操身后,由士卒看管。
在監獄外,放著兩輛囚車,精鐵打造,由兩匹馱馬拉著。
隨著一聲號角,萬余漢軍開拔。
囚車跟在大軍中央。
轆轆的車輪碾出兩道深陷的轍印,馱馬不時打兩個響鼻。
漢軍步伐整齊而有律動,各個龍精虎猛,與涿縣的郡兵顯然不同。
陳留堂看的真切,暗自驚訝,“這些漢軍每一個都好像都修習過武道,雖然武藝低微,只有練膚中期,但這萬余軍隊也足以相當十萬郡兵。
鄭縣尉與之相比,也不過強了一個階段。”
“別看了,這是洛陽天子親軍,曹操是太尉曹嵩的兒子,他兒子出來打仗,當爹的肯定調集最好的軍隊,”盧值眼里露出一絲不屑。
曹嵩的太尉是買官升遷得到的。
太尉位于三公之首!
掌管天下兵馬調度。
他盧值努力半輩子,竟然比不過宦官養子曹嵩的官職,心里的怨憤可想而知。
陳留堂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段過往,漢桓帝時十常侍之一的曹騰從夏侯家抱養了一個兒子,就是曹嵩,后來曹嵩死后,養子曹嵩承襲爵位。
后來漢桓帝駕崩,無子,從河間國將世子劉宏挑選出來登基為帝。也不知道這位漢靈帝發什么薏癥,特別貪財,天下所有的官職明碼標價。
曹嵩通過運作得到了太尉官職。
張讓等十常侍也樂見其成,因為他們想這么一個宦官的養子,和他們是同一陣營,但沒想到曹嵩生出曹操這個“逆子!”
一直想鏟除宦官,匡扶漢室。
想及此,陳留堂臉色頗為尷尬,他爹的涿縣縣令和自己的涿縣典史也都是通過賣官鬻爵得到的官職。
這種感覺有點像指桑罵槐。
盧值掃了陳留堂一眼,哪里知道他想什么,過會嘆了口氣,“漢室連出兩位昏君,這是亡國之兆啊!”
他目光流連,回想起兩漢歷代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