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進不出的。
張讓湊上前接過奏折一看,略微思索一會道:“李侍中家有媵妾十名,仆役百人,田萬畝。現在國家危難,財政艱辛,可也沒見他出來說捐多少。”
說罷他退后一步,雙手縮袖,閉目養神。
“果然大奸似忠,大偽似真。若無亞父點醒,朕還不知這些大臣在背后竟是如此做派,著實可惡!”劉宏怒不可遏,他提朱筆封駁了這封奏折,然后再道:“宣朕旨意,侍中李為之中飽私囊,貪污受賄,收押天牢,擇日問斬!”
張讓這時眉眼露出一絲笑意,“陛下不是苦惱修繕宮室沒錢嗎?而又要封賞功臣。”
“不錯,亞夫有何高計?”劉宏興奮道。
“也不算什么高計。”張讓輕聲咳嗽一下,然后攤開功臣卷宗,指著這里面的姓名道:“滅黃巾之戰的功臣多數為世家子弟,并不缺錢,陛下何不如再給他們加官晉爵,其中多余的則用錢財來買!
這樣功臣高興,也能擠走朝堂尸位素餐這幫人,而無錢買官的則降官降爵……”
“如此這般……會不會有功臣心生不滿?”劉宏還是有點政治警覺性的,猶豫道。
張讓冷聲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若是他們心存不滿,那便是早就有逆反之心。”
“也是。”劉宏皺眉思索半會,最終還是同意了這個法子。在他心里這法子算不上什么高明方法,可是能不動用他的內帑,還有可能增添一筆進增,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漢室命運?
喊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大賢良師張角都死了,他這個蒼天老子皇帝還活得好好的。
他再翻看了一下奏折,剛準備休息的時候,看到一個與之前迥異的奏折。
“請陛下赦免陳留堂……”
“咦?陳留堂此人是誰?”劉宏疑惑問道,他實在想不起有這么一號人,在朝陽里百官的名字他也叫不全,只能記得三公九卿這等高官姓名。
話音剛落,剛走近宮室里的一個小宦官不甚將手中的竹簡跌落。
“劉瑾,你怎么回事?怎么毛毛躁躁的!”張讓不滿訓斥道,不過他還是存了包庇之心,畢竟劉瑾是宋典一系的,也算是他們這一派。
“亞父不必訓斥,小過錯而已。”劉宏擺了擺手,并不在意,繼續翻看奏折,卻沒想到這奏折要求赦免陳留堂的越來越多。
他心里疑惑劇增,驚訝道:“陳留堂有何能耐,能讓司空、太尉,宗正等三十二名官員聯名請奏要求赦免?”
張讓眼睛一縮,看著這些奏折的署名,冷笑道:“陛下,這些大臣無一例外都是汝南袁家的門生故吏,與袁氏牽扯甚深。
好一個汝南袁氏,我兒左豐就這樣白白死了嗎?”
“汝南袁氏…”劉宏露出一抹忌憚之色,小聲道:“亞父,這陳留堂又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角色,放了也就放了……”
他雖未明說,但言語也很清楚,袁家真的不好惹!
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在天下有者何等的威望,他這個皇帝知道的一清二楚。
“其實,小的有一個兩全之策…”在旁侍立的劉瑾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