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涓當然不想打敗仗,就是羨慕嫉妒恨,“所以說,叫你個賤人別神氣”
傅蕓正色道“你好歹是廣寧伯府的嫡姑娘,我是你長姐,你開口閉口賤人,要是叫外面的人聽了去,賤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傅涓呵一聲,“你這是來說教我的你有這資格嗎”
“我怎么沒有資格我們是血脈相連的姐妹,我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我落不著好下場,于你有什么好處你今年也該及笄了,有個在慶國公府做二少奶奶的長姐,不利于你說親嗎非得大家都滾進泥潭里爬不起來,你才心滿意足”
見傅涓怔愣著,她又接著道“你也別在心中憤恨不平,如果當初爹叫你嫁進國公府守寡,你會去嗎別再動你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拙劣手段,你是我親妹妹,我沒你想的那么狹隘,也沒空去想著怎么叫你不好過,我只想過好我自己的日子,你也不小了,好好想想自己以后該怎么過,把那臭脾氣收斂著點。”
她這一席話說下來,傅涓呆愣了。當初如果叫她嫁給一個死人,她鐵定是打死也不愿意,如今哪里有資格去嫉妒羨慕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傅涓除了嫉妒她,最大一個因素還是袁氏做了壞事心虛,總擔心她會報復自己,連帶著把這些想法傳給了傅涓,認為她一定會想辦法來報復她們母女兩個,不讓她們好過。
如今聽她這么說,心底里的那份隱憂消除,火氣也焉了下去,有點不確定地問她,“你真這么想的”
“當然”傅蕓認為,人賤自有天收,她眼里的袁氏就像個跳梁小丑,干的那些事哪一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傅涓又試探著問她,“那我及笄之后,在親事方面,你會不會”
“婚姻講求的是門當戶對,我在慶國公府過得好,就是你的門面,你好生收斂起性子,爹爹自會有主意,這個我不會插手。”
姐妹不和多年,傅涓也沒指望她能幫她,但她說的話還是非常有道理。
該說的說完了,傅蕓也不愿與傅涓多呆,這蠢妹妹能不能開竅,不被她那個又毒又蠢的母親繼續帶歪,實在難以預料。
說了會兒話,差不多也到了吃晌午飯的時候,傅家比不得國公府,這個時候正是物價飆升得離譜,有錢也買不到多少東西,桌上幾樣菜與國公府相比,則顯得寒酸了許多。
家里兩上庶弟已被送走,傅榮也是這兩天才得知女兒留在國公府里沒有去往寧州,他倒也不著急,信心十足的認為此戰絕對能大獲全勝。
傅家三口人再加他們夫妻二人,就這么湊合吃了頓拜年飯。
宋珩回來的時日不長,又遇上一連串的事情,根本未曾關心過傅家的具體情況,也是今日臨行前,朱媽媽給他簡單介紹了傅家都有哪些人,他才知道她從小沒有母親。
不像他,打一出生,就有一屋子的長輩愛護。
他一眼看到她的繼母,便能看出是個不好相與的,她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沒有母親好生教導,性子較常人古怪一點,倒也情有可原。
于是回去的路上,宋珩與她同坐一邊,平心靜氣地同她說道“蕓娘,我不懂你究竟在怕我什么,你不妨說出來,或者對我有什么想法和要求,也可以告訴我,只要你有道理,我都會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