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許嬌自然沒有害人動機,邵嶼還是照例問了她一遍昨日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許嬌面對質疑顯得略有些慌張,回答倒是和許老太太所說的一樣,做夢夢見了自己的亡故的母親,白天在家里收拾了東西,連夜趕到了莊子里來祭奠,屋里的下人們也都站出來證實,她是昨夜里來的莊子上。
宋珩有些納悶,莫非真的是他們想錯了不,絕不是
這件事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許嬌從蜀中回到揚州一事是真,而錢惠冒名頂替她的身份也是真。
這中間還是有些說不通,許家也不缺錢,是什么原因使得老太太要幫著大錢氏,任由她將自己的侄女替換掉自己親孫女的前途
但是,老太太在面對質疑時的反應真不像是做假,那么還有一個可能,老太太她并不知道孫女被人替換了。
于是,宋珩開口問道“許姑娘,你是多大年歲去的蜀中你祖母健在,你當年又為何要去往蜀中”
明顯他這個問題出人意料,許嬌愣了一下,抬眼去看大錢氏。
大錢氏蹙眉道“宋二公子,這些與你無任何干系,你也無官職在身,憑什么我們的私事要告知于你”
由此,更加可以肯定,這個許嬌目前是被大錢氏所控,不能隨心暢所欲言。
邵嶼剛才的注意力被屋里放置的一個藥箱吸引,那個藥箱的樣式花紋具有蜀中地方特色,是郎中專用,她一個小姑娘,竟還通曉醫術
聽到宋珩對許嬌的詢問,邵嶼立刻就明白他有此一問的用意,見大錢氏拿他無官職一事為借口拒絕回答,邵嶼便道“許姑娘,他確實不是州府官員,你可以不回答他的問題,那么本官來問你,你是多大年歲去的蜀中你祖母健在,你當年又為何要去往蜀中是否通曉醫術”
許嬌再次看向大錢氏。
大錢氏僵著臉,“知府大人,你無憑無據,說我們許家的姑娘下毒害人,現在見到了姑娘本人,卻問這些個人私隱以及一些與案件不相干的事情,是否不太妥當”
邵嶼負手,轉頭注視著大錢氏,凝眉冷目,散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勢,“錢氏,許家經營的酒樓里出了下毒謀害人性命的大案子,本官例行公務,盤查詢問,自認為無不妥之處,你推脫阻撓,莫不是心虛”
“我婆母在府中就說了,許家人行得正坐得端,我何來心虛之處只不過閨閣姑娘家最重清譽,你們這樣詢問私隱,于她名節有損。”
邵嶼道“沒有將許姑娘帶回府衙審問,已經是在顧忌她的清譽,許姑娘,你是想在這里回答,還是跟本官回府衙去回答”
大錢氏本身出自官宦之家,這些年在許家當家作主,十分強勢,自己丈夫一直被她拿捏得死死的,現下雖有些慌亂,但那縱養出來的性子使然,便放賴道“知府大人,你是揚州府的父母官,你們這是打算仗勢欺人吧你執意要如此的話,為著咱們許家姑娘的名節,民婦就算是棄這萬貫家財不顧,也要上京去告御狀”
宋珩忍無可忍,提醒她,“你不必如此麻煩,若你認為知府大人有何處做得不對,你可以去巡按御史大人那里去告發,不需要你出一文錢。”
邵嶼接著道“但在這之前,還請許姑娘如實回答本官剛才向你提出的所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