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惠滿不在乎,“我是出了城,但是我也安排了人打聽消息,那案子都結了,今日我還聽說了,宋家那混蛋玩意兒也走了,我還躲著做什么”
吳氏直搖頭,“你呀你哎讓我怎么說你好呀好說歹說,你怎么就是不肯聽我的話”
錢惠則說“我哪有不聽你的話這段時間你知道我有多著急硬是忍著不敢叫人來府里打聽消息,我擔心姨母會把真正的許嬌接回來,不早些回來,哪還有我立足之地”
大錢氏雖看不慣這丫頭嬌縱的樣子,但現在她的出現,剛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正愁著不知道該怎么應付婆母,現在她回來了那就正好,“嬌嬌,你這就不對了,既回來了,第一個該去拜見的,該是你祖母才對,快跟我來,先去了見了她再說。”
錢惠笑了笑,對自己祖母說道“祖母莫要生我氣了,我這就隨姨母一起去應付了那邊再回來與你細說。”
人已經回了,吳氏無奈,也只能由得她。
大錢氏領了她去了許老太太屋里,許老太太高興得合不攏嘴,拉著她的手心疼說道“嬌嬌,那莊子可是慢待了你你看看你,這才去了幾天,就瘦了一圈了。”
錢惠心想著,自己瘦了一圈那還不是因為擔心著急但她嘴里卻道“倒也不是別人慢待,只是我自小身子骨不好,去了那里,染了點風寒,不敢回府怕傳給了祖母,因此才耽擱了幾天。”
她這么說,主要是為了言語上討好老太太,同時也能扮一扮柔弱。
許老太太聽了,立刻關切問道“怎的還染上風寒了可都好全了”
錢惠馬上回說“請了個大夫吃了兩帖藥就好了。”
“咦你這丫頭不是在信中告訴我,自己醫術了得,怎么的一點風寒還反倒要請大夫了”
大錢氏一凜,朝她瞟了一眼,這丫頭可真不叫人省心,張嘴就亂說。
錢惠自覺說漏了嘴,馬上補救,“祖母,都說醫者不自醫,我那信里為了討你歡心,自然也是夸張了些的。”
許老太太卻并沒有打消疑竇,孫女從前給她寫信,哪一封都提及了醫術養生,擔心她年紀大了,有個頭疼腦熱的不往心里去,給她寫了不少方子,都十分湊效,如今見了她本人,反而半句不提那些,甚至自己染了風寒還要請大夫。
正想再詢問她兩句,聽得外面婆子人還沒進來,在外頭就驚慌失措地叫喊,“老太太老太太,不好了”
許老太太頓時就怒了,“何事需要這般大呼小叫,像什么話”
然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嘩嘩啦啦涌來,沒等那婆子有機會進屋里,一群身著衙役官服,身佩大刀的男子已經率先闖了進去。
許老太太嚇得不住發抖,差點要背過氣去,大錢氏和錢惠看到這些人已經知道,完蛋了。
邵嶼和宋珩撥開人群走出來,宋珩先開的口,對著面前臉色煞白的錢惠說道“錢姑娘,你不是放火自焚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錢惠緊抿著嘴唇不說話,瞬時想明白了,他和邵嶼兩人一個貼告示向許家致歉,一個起程說要離開揚州,分明都是故意騙她,想讓她放松警惕,他們早就知道自己沒死,一心就是為了要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