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那小外甥對那個傅家女現在是百依百順,兩人好得蜜里調油,休妻這事,還能成嗎”
王氏哼笑,“小年輕不都是那樣,圖個新鮮遇上那不忠不潔的,豈能容得下。掌握好分寸,不把事鬧大,安安靜靜的解決了也不是難事,那廣寧伯現在勢頭是起來了,也沒那個膽子敢跟兩大國公府對著干,你就把心放寬些,不必心急。”
尤氏點頭“倒叫姐姐替我憂心了,亦均的事兒,公爺還在替他打點,關鍵是他太年輕,怕職位太高,遭人背后非議,得把這些人的嘴都堵上,方能成事。”
王氏連連致謝,“亦均這孩子雖年輕,卻是個能干的,公爺為他費了心,往后啊,他也曉得報答公爺的恩情。”
宋珩陪著傅蕓在娘家住了一天,那晚上過后,袁氏真就在房里呆著沒出來,妹妹傅涓也被父親關在院子里,怕這娘兒兩個在大女婿面前亂說話,丟了臉面。
第二天早上,傅蕓決定回府,省得在娘家擾得那兩個女人一肚子怨氣,積在心里又要暗戳戳找她麻煩。
回到國公府里,傅蕓去給趙氏請了安,說娘家母親病已經無礙,這兩日會在房里替老太君抄佛經祈福。
趙氏不滿她回娘家把宋珩也拉了去,當著她的面沒說什么,她一走,就叫人去把宋珩給叫了來。
宋珩坐在那里聽著祖母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無非就是嫌他太寵慣著傅家女,男人大丈夫,整日里圍著個女人轉,不象話。
宋珩只得陪著笑臉聆聽教誨,本以為她念叨幾句就完事了,哪曉得,突然說道“珩兒啊,你院子里,如今就一個妾室,你嫌粗鄙,不喜歡,沁珠那丫頭啊,那臉是沒法看了,你肯定也不想再要,不如這樣吧,你把詩蘭這丫頭帶回去,這丫頭這點兒小到我跟前來,是我一手帶大的,長得也好,也懂事,人也機靈,會伺候人,讓她去伺候你,我也放心。”
宋珩朝著站在榻邊的詩蘭看了一眼,見她低頭不吭聲,羞紅了臉,祖母肯定事先也跟她說了這話。
沁珠出事以后,他就猜到祖母肯定會給他塞人,倒是沒想到,會把她貼身伺候的丫頭給他。
“祖母,詩蘭貼身伺候你這么多年,你把她給了我,你這里也沒個貼心的人怎么成如今太祖母還病著,你就不怕我落下個只顧享樂,不敬不孝的名聲么”
“胡說男人娶妻納妾,綿延子嗣,后繼有人方為孝道,哪個敢說是不孝我身邊不缺人伺候,你且把人帶回去,叫你那媳婦好生安置,莫要再鬧出些幺蛾子來,叫人煩心”
宋珩知道她是早有準備,多說惹惱了她,怕是又要把這賬算到傅蕓頭上,只得應了。
傅蕓回漱玉軒,就問了青蘿,青蘿把那天在二門處遇上大夫人院子里的許媽媽出去的事說了。
又叫她給猜中了一個兩個的,都不想放過她,怎么辦才好
傅蕓坐在廊下乘涼發呆,陸祺聽說她回府,過來給她請安。
自打那回請了陶媽媽來教訓了她一次,這丫頭果然比從前安靜多了,規規矩矩地按她說的做。
今日也是一樣,低頭請了安,就要告退。
傅蕓出聲留下了她,“你且坐會兒再走吧。”
陸祺道了謝,在她下首拿了個小杌子坐下。
傅蕓昨日還在娘家跟宋珩提起她,如果不能離京,她該怎么辦。宋珩說他早有打算,他有個同窗,人品很不錯,長相也可以,父母均不在了,留有一些田產,也沒有兄弟爭奪,去年在開封任了地方小官職,若是以妹妹的名義把陸祺嫁給他,生活定是無憂的。
傅蕓將身邊幾個丫頭打發走了,開口道“陸家妹妹,上回二爺曾與你提過的事,你說會考慮,不知考慮得怎么樣了”
陸祺默了一會兒答道“回二少奶奶話,奴婢已經考慮好了。”
傅蕓聽她那語氣,瞅她那神態,心中一沉,這怕是要接著跟她杠上了。
果不其然,陸祺接著道“奴婢打算留在國公府里,哪兒也不去。”
行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好,二爺先前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就不再多說了,路是你自己選的,希望你將來,不要后悔。”
陸祺臉上沒什么表情,說話倒是恭敬,“奴婢多謝二少奶奶提醒。”
“那你回吧”
也不知道為什么,越看她越有氣。
陸祺起身,給她行了禮告退。
傅蕓瞧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廊亭拐角處,憋了一肚子悶氣,拿著團扇使勁扇了兩下風,一回頭,就瞧見宋珩回來了,身后還跟著詩蘭
詩蘭上前來給她行禮,福榮院里有幾個粗使小丫頭拿著大包小包地跟過來。
宋珩看她驚愕的微張著嘴,深吸一口氣,上前來,輕輕把她朝房里拉,小聲說“你先跟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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