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蕓不動聲色,抿唇暗想,一會兒他要是敢強迫她,就下死手撓他
“大熱的天,手怎么這么冰涼”送她進房里,宋珩把她按坐在床榻上,又拉起她的手摸了摸。
那是因為她剛剛有點兒緊張,手心出了汗。
“不是病剛好嗎我想歇著了,你走吧”她抽回手,直覺告訴他,此刻他有別的意圖。
宋珩在床邊坐下了,“就不能原諒我么原諒我吧,好不好”
傅蕓聽他這溫柔的語氣,看著他歉疚的眼神,但又想起那天晚上,他的決絕,想到他與陸祺有了肌膚之親,心中酸澀難當,扭過頭不再看他,“我真有些不舒服,你別打擾我了。”
她脫了鞋子,翻身上床躺下,背對著他。
“蕓娘,我”宋珩在她扭頭時,看到她那雙慧黠靈動的眼睛里竟有了水光,隱是要哭的樣子,沖動之下,想告訴她實情,突然聽得外頭朱媽媽來報,說是太醫來了。
宋珩起身,將槅扇邊的兩層紗帳放下來,回復道“請太醫進來。”
來的太醫姓肖,前段時間常來給老太君看診,與宋家人都很熟悉,宋珩在房門口迎了他,互相行了禮,請他到床榻這看診。
宋珩將她的情況大致說了下,肖太醫仔細切了脈,跟宋珩去了偏廳里說話。
“肖太醫,她的身體情況如何”宋珩問道。
肖太醫年近半百,在宮里主要是替那些娘娘們看診,對這些婦人的隱疾頗有心得,捋了捋花白的山羊須,“倒也沒什么大礙,氣血稍有些虛,經脈氣血循行不暢,我開個補氣養血的方子給你,吃上半個月左右再看效果如何。”
聽到沒什么大礙,宋珩也放了心,最最關心的,其實是另一個問題,便又問道“那她在子嗣方面,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我正想說呢,她體質偏寒,天氣雖炎熱,注意不要吃那些寒涼冰飲,多多走動走動,強健體魄,子嗣方面,無需憂心。”
宋珩徹底放了心,又問了些調理身體飲食方面的具體事項,待老太醫寫了方子,命人拿了個大紅封來,送太醫出門。
傅蕓望著帳頂發了會兒呆,見宋珩帶太醫出去說話,懶得再多想,翻了個身閉著眼睛,竟就這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近一個時辰,醒來時,屋里多了兩個仆婦兩個丫頭。
兩個婦人一個姓曹,一個姓萬,兩個燒火丫頭一個叫雁回,一個叫梓檸,朱媽媽帶著她們在正廳里給她磕了頭。
那萬媽媽原來就是漱玉軒小廚房的廚娘,此次宋珩將她們四人找回來,正是準備把漱玉軒的小廚房開起來,重點在于調養她的身體,早日懷上子嗣,慢慢磨掉她那不同常人的小性子。
這幾天,正是宋珩最忙碌的時候,六月初二即將上任,這之前,他得跟著祖父四處應酬打點,以至于每天晚上回來,傅蕓已經關了門入睡。
想到她說要慢慢想通,他正好也忙著,便也就沒再打擾。
傅涓的及笄禮這天,正好是宋珩為官上任第一天,宋珩還是記得清楚,一大早讓人備好了馬車,請了朱媽媽和錦欣錦屏一起陪同前往。
天氣實在是熱。
家里也是十分的熱鬧,父親升官之后,官場上的朋友明顯增多,袁氏雖沒什么內涵,但這表面功夫倒也能裝一裝。
今日到場好幾位三品誥命夫人,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院子里搭起了涼棚擺放席面,碩大的冰塊在后院花廳里擺放了一大圈,用屏風擋著,散發著陣陣陰涼。
丫頭們穿梭奔忙,各式冰飲擺滿了長桌,任人自取。
去傅涓的閨房里坐了會兒,姐妹二人不再像從前那樣仇深似海,但也親熱不到哪里去。
閑聊了兩句,得知袁氏想在她笄禮結束以后,與定遠伯謝家結親,將傅涓許配給謝嘉安,傅涓是一萬個不愿意,一直噘著嘴不高興。
那家子就沒有一個好人。
傅蕓聽得心頭沉郁,倒不是替傅涓擔心,怕的是她不曉得分寸,跟謝嘉安合不來,連帶著影響到父親,她也得跟著遭殃。
這親事鐵定不能結,待找到機會跟父親說說,讓他管著袁氏,不能答應。
今日傅涓打扮一新,及笄禮舉行得也還算順利。
因她是長姐,今日又來了好幾位有頭有臉的夫人,袁氏不計前嫌地請了她來幫忙照應席面。
傅蕓拿著酒杯給各桌的夫人們打招呼說客氣話,給她們敬酒,自己免不了也喝了一些。
其實她酒量不錯,并沒有什么不適之處。
但她今日還有別的目的,所以,席面一散,她便跟著裝醉酒,被錦欣錦屏兩人架著,扶回了她原來住的閨房里歇息。
她原來住的地方是一個小院子,臥房側面有一扇窗,那后面也是個小園子,她出嫁之后,這里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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