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干脆把朱媽媽拉到一旁問道“朱媽媽,上回你去外院替我找的那四個粗使婆子能不能幫我再叫她們過來一次”
“二少奶奶叫她們做事,當然是叫得的”朱媽媽想了想,覺得不對,又問“那這回叫她們來,是要做什么”
這事要做成,瞞得不朱媽媽,她只得一邊走,一邊把那些信的事情告訴朱媽媽,她是想叫那四個粗使婆子把張素心給綁了,再親自去她住的地方把信搜出來。
朱媽媽聽得張素心竟還牽扯上了宋瑞的人命官司已是驚駭萬分,她竟能心思深沉到早早偷那些信用來威脅人,若是信真的被她送到了二少爺手上,讓她在府中公之于眾,她這個二少奶奶怕是真要做不成了。
綁人這種做法雖然欠妥,但想一想,這似乎也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再三思慮之后,朱媽媽去了外院,把那四個婆子又叫了進來。
那四個婆子上回進來,傅蕓給了她們一人一兩銀子的封賞,這回聽到召喚,又是喜上眉梢。
傅蕓這回等她們一進來,就讓朱媽媽給她們一人五兩銀子,一會兒捉到張素心,立刻堵上她的嘴,把她就近拖到園子后面那扇長年鎖著的后門那里,砸開鎖,從那道門先出去,不能在府里頭叫人看見了。
四個婆子聽說是要對付三房的主子奶奶,又有些猶豫,朱媽媽承諾只是日常糾紛的小事,如今瑞少爺沒了,先給她點教訓,絕不會牽連她們受罰,事成之后,一人再給五兩銀子。
朱媽媽是老太君跟前最有體面的媽媽,那四個婆子得她的承諾,又有那么多的銀子可拿,也就同意了。
傅蕓讓四個粗使婆子早早在園子里躲著,只等著張素心現身,拿了她,就去找信。
張素心回到三房院子里的時候,宋瑞的尸體早已經被人清先干凈用門板放在堂屋左上角的位置,錢氏和吳氏等人癱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她匆忙避著人跑進西邊廂房里拿了東西想要出去,正好遇到四房的嬸嬸莊氏。
莊氏看她死了丈夫,連裝都沒裝一下,沒事人一樣地到處亂跑,來了氣,拉著她進了堂屋里,讓她去火盆邊上跪著磕頭燒紙錢。
張素心哪里敢反抗,只得乖順地低著頭時不時地朝著火盆里丟紙錢。
這時,院子外面順天府的人在國公爺和他的四個兒子帶領下進來了,仵作準備要驗尸,讓屋里人全部出去。
錢氏和吳氏光顧著哭,根本不曉得他們這是要做什么,渾渾噩噩地,半天不曉得動彈。
張素心做賊心虛,嚇得不輕,擔心來不及把信送出去,就要被順天府的人押下來審問,到時傅蕓沒看到信不肯給她做證。
趁著屋里混亂著,先跑出來,一路避著人多的地方,去了白天辦宴席的后花園子。
現在園子里頭靜悄悄地空無一人,一路走去荷花池那里,入了秋以后,滿池的枯荷殘葉,安靜得有些叫人發慌。
她圍著偌大的荷池走到靠近假山地位置,果然見到傅蕓走了出來。
傅蕓孤身一人,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她一路走過來,她遲了近兩刻鐘,她差點以為她不會來了。
張素心從懷里拿出泛黃的舊信封交到傅蕓面前,她怒力掩飾內心的慌亂,說道“信在這里了,該怎么說,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傅蕓接過信,只看信封,就知道那就是原主曾經寫給張季歆的她沒有回答,只是朝著身后揮了揮手。
躲在假山后的四個婆子立即一擁而上,把她摁在了地上。
“傅氏你瘋了”張素心這時才曉得,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遠比她想的要厲害。
張素心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只是她太慌亂,沒想到一個瘋子溺水身亡府里會報官,她身邊又沒有一個可信的丫頭,她實在沒有辦法,不得不冒險這么做。
傅蕓不打算讓她多說話,對婆子說道“把她嘴堵上”
一個婆子拿出早就準備好放在兜里里的一大塊布巾,把她嘴堵得嚴嚴實實。一路按計劃拖著她到了那處后門口,打那道門出了府去。
門外有朱媽媽叫人套了馬車候在那里,把她五花大綁拉上了馬車。
傅蕓帶著青蘿趕到三房院子,丫頭婆子都被趕到院子外頭站著,成群的竊竊私語,看到她過來,紛紛給她行禮,不敢再亂說話。
傅蕓在院門口看到衙役圍著院子站著,里面堂屋里應該正在驗尸,不許人靠近。
沒過一會兒,初步檢驗結果已經得出來,宋瑞確實是被人謀害。
順天府的仵作在他指甲里找到了些皮屑,口鼻里有泥沙,背部有一塊明顯的淤青,結合推官在現場堪驗地形,得出結論,宋瑞應該是被一個成年男子用腳踩著后背,溺死在那深深的溝渠里。
這個結論一出來,坐在花廳里的錢惠就忍不住了,大聲叫道“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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