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莫要再說了,千萬要沉得住氣才行年后你哥哥考取了功名做了官,還愁沒有人來巴結不成”
“昨日里還聽爹爹說,這局勢不甚明朗,有可能明年的春闈還是得取消,那我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呢。”
馮氏卻是自我安慰道“怎么會呢娘有預感,一定不會”
宋姝任性慣了,又道“就算不會,那哥哥也不一定就能考中啊萬一考不中,不是又得等三年”
這話直接把馮氏給惹怒了,“你胡咧咧什么就不能說些好話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東西,不及你哥的萬一”
宋姝氣紅了臉,牙尖嘴利道“你當我想你生我啊打小就總是聽人說庶出庶出,還不都是因為你是妾”
馮氏徹底炸了,放下手中的匣子,反手就是一耳光,咬著牙道“你給我滾回屋里去,我就是太縱著你了,你竟敢對我說這種話”
宋姝也覺出自己剛剛說過了,捂著臉不敢置信,但見自己的娘面紅耳赤七竅生煙的模樣,也不敢再還嘴了,轉過身朝外跑了出去。
馮氏氣得胸口不住的起伏,一把將那箱子猛地扣上,嚇得外頭立著的幾個丫頭俱是一震,再見她兇神惡煞從里屋出來,一個個更是把頭低得不能再低。
馮氏有氣無處撒,只得沖她們大聲吼,“都給我滾出去”
丫頭們大氣不敢出,一個個小心翼翼退出屋里。
傅蕓送走了姜氏,剛回到院子里,外頭小丫頭臘梅又在外稟報,說有信使送信來了,在角門處等著,一定要把信親手交到她手上。
聽到信使二字,傅蕓立刻迫不及待地提起裙子一路小跑來到了角門邊上。
在宋家管家婆子和兩位丫頭的見證下,信使請傅蕓簽字畫押,方才把信并一方小匣子交到她手上。
單看信封上的字,就知道信是宋珩寄來的。傅蕓難掩激動的心情,一邊往回走,一邊打開信來看。
信中宋珩說自己一切都好,讓她不必擔心。因冬月初六是她的生辰,他一直記在心中,早先就預備好了一塊玉石,想親手為她打磨一根玉簪作為生辰禮,一路藏在身上,幸好未曾遺失,如今已完工,遣了信使,希望能在初六前送達。
今日剛好就是初六。
因是原主的生辰,她一直不曾記得住。沒想到宋珩一直記在心里,剛好就趕在了這一天,送到了她手里,真可謂是個不小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