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吞了吞口水,看著這比自己還高的身高,堅毅冷硬的面孔,硬實的胸肌但絕對能看得出來是個女人,一個堅持鍛煉身體,煞氣逼人的女人。
她對著他們笑時,卻是爽朗而大氣“我很樂意為各位講解滑州城中事。”
玩家們在她身后竊竊私語。
“自從那次在開封看到人肉,她就受刺激了吧。”
“我記得她說是患上了火力不足恐懼癥。”
“造孽哦,我記得當時她還是一個扎高馬尾,身材超辣,還是小麥皮的大姐姐,回來后天天擼鐵,愣是把自己擼成了施瓦辛格。”
“她的武器都換了三回了,第一次是五斤重的砍骨刀,第二次是三十斤重潑風刀,現在已經在用五十斤重的潑風大刀了。”
“但是”
“真的好酷啊”
“我也想要,可惡,我明明是和她一起健身的,為什么至今只練出了腹肌”
“誰不想呢,嗚嗚嗚嗚”
羨慕的淚水從嘴角滑落。
岳飛想了想,便也沒推辭了,僅是讓十八歲的青霓帶他們在城里轉轉,人還沒入城,拐過兩個彎,就看到另外一群人,全是男人,在白馬山山腳拉石頭,哼哧哼哧,就算滿身汗也沒得休息,旁邊還有“監工”在呼喝“快點不然我打你們了啊”
鞭子在空中響了幾聲,倒是沒有抽下去,然而男人們均是滿面麻木,似乎以前就受到過極大折磨。
此情此景,岳飛腦子里一下子就閃過了“強征勞役”的畫面,心情一下子就不太好了。
張顯僅瞧了他家哥哥一眼,暗道糟糕。
太平時候征勞役,他哥哥是不至于去插手的,可滑州城百姓剛遭過金賊蹂躪,金賊走后,還沒緩過勁來,就又受到官府欺壓,行力役,他哥哥嫉惡如仇,定然是要管上一管的。到時候得罪了官府,那小郎君的朋友,未必還會將糧食借給他們。
他們的借糧計劃,恐怕還沒提出口,就要飛了。
張顯摸了摸肚子,心中嘆氣算啦,好歹附近還有座白馬山,之前看到那水里還有魚,大不了他也跳水里,和魚搏斗去
岳飛盯著那“勞役”看了好一會兒,正要抬腳過去,身旁那高馬尾女子便踏步出去了。
以一種熟稔的姿態打招呼“石灰石還沒運完啊”
監工回頭一看,嘴角拉開了笑容“還沒呢,這才幾十公斤,再運個兩三趟吧。”
兩三趟
公斤是什么說法,岳飛沒聽說過,他卻能看出板車上石頭的重量,還有拉車的百姓疲憊不堪的身體,拳頭便握緊了。
十八歲的青霓瞄了那群面容麻木的劫匪一眼,并不會升起一星半點同情心。
獄中勞役就該讓這些殺人放火的強盜受著,不然,難道讓他們吃著一日三餐,喝著熱水,躺在牢房里睡大覺嗎
“那讓他們搬快點啊。”十八歲的青霓叮囑監工玩家。
早上六點半左右出工,中午十一點半左右收工,下午一點左右出工,晚上五點半左右收工,這是玩家們定下的鐵規定,快十一點半了,沒回到城里,監工玩家就要陪著這群劫匪就地休息吃飯了。
沒有床躺著,只有樹蔭,沒有熱騰騰的大米飯,只有干巴巴的糧餅。
“我記著呢”監工玩家虛張聲勢地又往空中抽了一鞭子,對著劫匪們齜牙“你們快點啊不然我抽你們我真的會抽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