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好聽到有客人問話“小官人,那些劫匪將石頭搬完了嗎”
她連忙接話“還沒搬完呢,還得再搬幾車。”眼見著老百姓還要往她懷里塞東西,嚇得她連連后退“我、我還有要事就先走了”
少女抱著瓜果落荒而逃,路過岳飛和張顯時飛快給他們拋了個眼神,示意他們跟出去。
酒肆門前路上多酒水,時不時有客人不慎將酒液潑落,便形成了一道酒香路。
酒簾子落下,里面喧囂人聲便若隱若現了。待到十八歲的青霓走得遠了,就更加聽不見那些交談聲了。
新的聲音蓋過了舊音。
“小官人”街邊有婦人含笑招呼。
“王娘子。”十八歲的青霓笑著回應。
“怎么搬這么多東西呀。”那婦人驚訝不已“你等我一下”轉身進屋,過一會兒捧著一碗水出來“小官人喝口水吧。”
玩家瞅了瞅自己的缺水值。嗯,還差一點才見黃,現在喝水加數值就浪費了
“不啦多謝王娘子,我還有事情要做趕時間”
岳飛看著她拒絕了王娘子,過了兩戶人家,又有人請她進去坐坐,她拒絕了,再走了三戶人家,兩個小孩子老遠看見她就放下玩耍,要來給她搬東西,她還是拒絕了一路走來,一路收到敬愛,并非是做做樣子騙騙人,那些人臉上對她是真的親近熱愛。
岳飛從沒見過這樣受愛戴的官員,就算是史書上記載那些愛民如子的官員,也從未出現過百姓如此親近對方。
愛民如子,愛民如子,百姓愛戴官員,難道不是像愛戴父親那樣愛戴官員嗎可他們方才簡直簡直就像是鄰里相處,對著多年鄰居招呼其進家中坐坐。
官和民之間居然能這么相處
怎么會有這樣的官和民
岳飛眼中蘊含著復雜之色。
這一路來的場景,簡直顛覆了他對官與民的認知。
如果是這樣的官人,之前勞役的事,很可能是
誤會。“這位官人。”岳飛喊住了人,在對方困惑目光中,問“之前那些運石頭的是劫匪”
“是啊”
“我還以為力役”
“啊力役我們不征力役,那是唔,是刑徒。他們原先是殺人放火的劫匪,被我們抓了,作為刑徒充當勞力。”
說著說著,十八歲的青霓感覺有些口渴,估摸著是缺水值下降了,敲開一戶人家的門“十六婆,家里有涼白開嗎口渴了”
里面傳來窸窸窣窣聲音,大半天門才打開,一位瞎眼老婦人摸索著出來,笑道“有有有小后生快進來,水就放在你們平常替我打水的地方。”
那是一個大缸,缸上還漂了個瓢兒。
十八歲的青霓大步走過去,放下瓜果,用瓢喝了幾口,感覺不過癮,丟下瓢,兩手抱著缸“喝”
張顯和其他將士呆如木雞,眼睜睜看著這人雙臂鼓起,衣衫緊繃,將那看上去大概有三百斤的大水缸抱了起來,咕咚咕咚喝水。
真、真是一位女壯士
“顯哥兒,你能做到嗎”
張顯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做不到做不到,而且我覺得人家能一只手就把我按倒。”
“俺也做不到”
“嘶居然能有如此力氣,西楚霸王也不過如此了吧”
“那身胳膊肉,俺看著就心驚。”
“俺也覺哥哥”
張顯一扭頭,就發現岳飛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