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宗澤迷迷糊糊又躺了回去,過了一會
“你們是誰”宗澤憤怒地伸出頭。
“宗留守別緊張我們不是什么好人”
宗澤被噎了一下,視線從那些熟悉的臉上掃過,沒有看到他那女下屬的臉。便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那下屬一定是被他們迷惑了
“你們是逆賊你們想要做什么”宗澤試圖心平氣和地跟他們談判“開封城外有二十四道防御墻,為金賊而設,就算再趁著夜色,你們也突破不出去。不若先把我放下來,我們好好談一談,諸位都是抗金的英雄好漢,這中間興許有些誤會”
然后他又被按回了麻袋里,嘴巴還順帶被堵上了烤乳鴿。宗澤定睛一瞧,這麻袋顏色還是黃的。
“”
麻袋外面,是那些土匪對防御墻高喊“任務在身,有宗留守令牌,速速開門”
“”
令牌哪來的
到了早上,宗穎“我爹呢”
十九歲的衣衣遞給他一封信“留守說,他要過河抗金了,讓衙內守好開封。怕你留他,昨晚連夜扛著床跑的。”
這就是玩笑話了,宗穎忍俊不禁,拆開信一看,發現果真是自家爹爹的筆跡,又聽得昨夜確實有人持令牌開門,便也沒多想,小聲嘀咕“真不公平,我說我要去滑州和小官人們抗金,共進退,就不許我去,原來是想自己偷跑,怪不得這個月留我在身邊協助處理政務。”
十九歲的衣衣伸手敲了敲桌子,笑容人畜無害“衙內,不對,該稱呼為小宗留守了。”
宗穎客氣地擺手“朝廷未下令,不可如此。”
十九歲的衣衣“私底下稱呼幾句倒也無妨,小宗留守,我們先處理公務吧,宗留守既然將開封交于你,必定是對你非常信任,我們不能辜負宗留守的期望啊”
宗穎鄭重點頭,望向桌面公文的眼神一下子充滿了戰意。
爹爹,你安心去抗金吧大后方就交給兒
陸宰如同五雷轟頂。
這都什么情況他今天起床姿勢不對為什么一睜眼就看到老朋友宗澤對他怒目而視
陸宰閉上眼睛,翻了個身。
嗯,一定是做夢。
宗澤嘴巴里的烤乳鴿已經被拿出來了,他陰森森地喊“陸符鈞”
陸宰眼睛倏地瞪大,滿臉臥槽“汝霖當真是你”
他們也算忘年交了,相互間稱呼一聲字,實屬正常。
宗澤把頭偏向一側,冷笑“當不得陸郎一聲叫。我就說一群姑子小子如何會有膽子綁我,原來是你在背后支使。”
“哐當”
天降一口大鍋到了陸宰頭上。
他看看宗澤,又看看宗澤身上繩子,幾乎是立刻就猜出了這手筆來自于誰。
他嘴巴張了又張,腦門疼了又疼,手在額角上按了按,隨即“汝霖”
“哼”
“他們這一路綁你過來,是如何不讓人發現你的”
“哼”
陸宰視線在自己房間里環轉,看到了桌上一條黃色麻袋,外加用他茶碗盛著的一只乳鴿,嗅了嗅,乳鴿沒有酸臭。陸宰沉吟片刻,抓起那個烤乳鴿往宗澤嘴里一塞。
宗澤“”
宗澤宛如晴天霹靂,可惜他身體被綁著,再扭動也沒辦法把烤乳鴿吐出來。
陸宰起身,剛打開房門,就被人一把撲在地上,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他們擠在門口,嘩啦一下進來,往陸宰胸口一撞,直接撞出了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