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地”
陸宰睜大了眼睛“好辦法,主公真是想出了好辦法”
“那當然”十六歲青霓驕傲得像只麻雀,在屋檐跳躍“早說了,本座智謀獨斷萬古有些東西,只靠拳頭保護不了,還要靠腦子只有拳頭,就是莽夫而已,只有拳頭,你珍視的一切遲早會被算計走,而本座懂得變通,劍走偏鋒,這世界才由本座來主宰”
還沒有到中二期的玩家和已經過了中二期的玩家,要么扭頭,要么望天,幫人羞恥的毛病把他們燙得坐立不安。
陸宰微微愣住,而后目光定在了十六歲的青霓臉上,呼吸急促“主公所言甚是,要懂得變通,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人要會劍走偏鋒”
就像主公們,朝廷對義軍不發軍餉,他們就將地分了,自己湊齊軍餉去打仗。他要拯救這個國家,就不能一心只指望著官家幡然醒悟。他要學會用手段,和朝廷斗智斗勇
有些東西,他得替主公拿到才行,比如與唐時那般的藩鎮自治權
靠朝廷,不如靠自己。
他將這想法與宗澤一說,宗澤沉默之后,便默許了,只不過,宗澤有一個要求“必須從朝廷那邊拿到藩鎮自治。雖說官家猥懦,對不住忠臣良將,可宗某也決不做那亂臣賊子。”
陸宰反射性笑了一下,又收斂起笑容,嚴肅地說“我心亦然。”
一行車隊即將駛進滑州城。
打頭的軍爺身體精壯,下頜處胡子拉碴,也不知多少天沒清理了。
軍爺打馬從車邊經過,車轅上盤腿坐著一個少年郎,粉面雪齒,貌若好女。這人看見軍爺,敲了敲自己有些麻的腿,笑著說“韓良臣,前面就是滑州了,你快可以交差了,還板著個臉干嘛”
韓世忠狠狠勒了一下馬,馬鼻子大聲響出一口白氣,他也哼了一聲“我可不是信你,我是信那曾元中和曾經將家財取出,資助抗金軍隊的陸符鈞,還有聚闖兀術大營,受金賊忌憚的五十義士”
五十義士
少年郎也就是十九歲的衣衣眸子里頃刻間門染上笑意“你如果信這五十義士,那肯定沒信錯,他們都是個頂個的英雄好漢,巾幗豪杰。”
韓世忠將眉頭微微揚起“這話中聽。不曾想,你這樣的草莽倒也識得兒女英雄。”
十九歲的衣衣微微一笑,正要繼續說下去,遠處忽然傳來嬉笑聲,“他”或者,她抬頭看過去,笑容便掛不住了。
韓世忠也看了過去,就看到一群少年男女打打鬧鬧著走來,一路招貓逗狗,無所事事。他忍不住感慨“滑州真是個太平地方,俺也有好些時日不曾見到少兒如此耍鬧了。”
然而十九歲的衣衣卻是從車上跳了起來,氣勢洶洶地沖過去,“啪”將手掌拍在少年男女其中一人肩上,對方額頭前那卷亂翹的毛蹦了蹦,懵頭懵腦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哎呀是你你回來啦”
韓世忠驚訝他們居然是熟人
十九歲的衣衣笑容燦爛“小英雄,出來玩兒啊。”
對方咳嗽一聲,頗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也這么叫是、是啊,出來逛一逛。”
“今天日常做完了嗎”
對方臉上頓時出現心虛表情。
十九歲衣衣又扭頭去問十八歲的青霓“水泥做出來了嗎”
“咳咳,這”
沒等她說完,十九歲衣衣看向八歲的衣衣“醫療技能學得怎么樣了,存活率夠三成了嗎”
然后又看向十三歲的青霓“之前不是自告奮勇要繪制滑州地形,將整個滑州的賊窩都清掃一遍嗎,地形圖呢”
“又收攏了三千多士兵,他們住哪安排好住所了嗎”
“統量好滑州地貌,確定過哪塊地肥沃,哪塊地貧瘠了嗎分地可不是一拍腦子就能分,哪塊地靠水邊,哪塊地石頭多,哪塊地一到手就能種,哪塊地要除野草,怎么分得公平,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什么都沒有干那你們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玩家們灰溜溜地垂下腦袋。
游戲進程是他們自己選的,現在卻在摸魚
第四天災啊第四天災,你們不能再墮落下去了
十九歲衣衣回頭看到韓世忠古怪的目光,頓時臉一紅。
她剛才被羞恥心左右了,才剛夸過那些家伙“英雄好漢,巾幗豪杰”,他們就冒出來,揪揪東家女nc的頭發,掀掀西家小販nc的箱子,整個一群游手好閑二世祖,她一時忍不住,就
咳咳,她平時很穩重,沒那么沖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