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聊十三說起來,崽崽說幫我們把煤炭地圖拿去給趙構,他現在到揚州了嗎
私聊十九沒有。應該還在路上。
私聊十九你們說要修忠烈祠,修好了嗎
私聊十三也沒有還在修
聊著聊著,十三歲的青霓就走到了忠烈祠修建現場。
里面是一個又一個人圈,匠人一邊吆喝一邊干活,日光下人影拉長、交錯、重疊,誰尖尖喊叫一聲“石頭石頭呢”便有其他人大汗淋漓拖著一車石頭給他帶過來。
場地中還立著好幾塊碑。汗水飛起金光,閃爍著碑上文字。那是一個個人名,來自于戰亡士卒,他們或是攻打衛州時身死,或是守城滑州時陣亡、或是血戰新鄉時殞陣,或是游擊河北時喪生。
烈士當然得有一個墓園。
至少在玩家們認知中是這樣。
之前是沒有條件弄,現在有條件了,一定要給予戰士死后榮光。
“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牛皋不知道這些小官人口中還有多少天經地義的事,他只知道這些事,朝廷從來沒有做過。朝廷只會不停收稅,偏向和談,放棄河北,壓榨百姓,歧視武將士卒
就像牛皋隔壁家那個醉鬼賭徒,只會干四件事賭博,喝酒,打孩子,睡大覺。人事是一點不干。
“呸”牛皋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頓了頓,牛皋連忙左右看了看,用鞋底去擦。
好險,差點忘記小官人們定下規矩,不許在城里隨地吐痰,也不許隨地大小便和亂丟垃圾,被發現就要罰錢。
“老牛老牛”
牛皋肩膀突然被攬住,他整張臉立刻皺起來,那雙粗糙的手條件反射去摸腰上錢袋子。轉頭去看“小官人”
小官人似乎沒有看到他往地上吐口水那一幕,眼角神氣地飛起,黑白分明的眼睛靈氣十足“快和我來,我們做了一道菜,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你不是會做飯嗎來幫我們看看”
牛皋被八歲的衣衣拉跑了。
等他看到那道菜“”
八歲的衣衣看似平靜地問“怎么樣哪里有問題”
牛皋看著那鍋赤色粘稠液體,里面還有大大小小疙瘩,下意識問“誰吐在鍋里了”
八歲的衣衣看著牛皋半晌,慢慢吐出五個字“這是八寶粥。”她補充“也就是臘八粥,我做的。”
牛皋“”
不能說哪里有問題,只能說到處都是問題。能把臘八粥做成這樣,佛祖都得氣死。
“小官人”牛皋不敢再看那鍋粥,生怕再看一眼,今天晚飯就吃不下了。他翼翼小心地說“不如還是請個廚子吧”
不要再固執做菜了。你們真不適合這個
“唔”八歲的衣衣沉思。
牛皋期待地看著她。
八歲的衣衣想了想,慢吞吞說“不要”
牛皋“”
八歲的衣衣“有志者事竟成。我就不信我一時做不好,能一輩子都做不好。”
旁邊,十歲的青霓急忙點頭“我也覺得”
再旁邊,十六歲的青霓振振有詞“本座從來不怕挑戰這小小吃食還想拿捏本座,做夢”
再再旁邊,十八歲的青霓抱著塊肉干咬得嘎嘣嘎嘣響,含含糊糊說“外賣太貴了,自己做飯比較劃算。雖然我手藝不行,但好在從小到大吃習慣了。”
十四歲的青霓是唯一沒說話那個人,他盤腿坐在鍋子前,面無表情地盯著鍋里的水。
他在沉思鶴頂紅和砒霜一起吃,以毒攻毒,是不是就不會中毒了
我真機智
十四歲的青霓把這兩個玩意扔進鍋里其實鶴頂紅就是砒霜,只是他不知道。過了一會兒,他看到水咕嚕咕嚕滾開,勺上一碗開水,豪邁地往嘴里灌
“救命”
十四歲的青霓捂著胸口,不停往外吐血,掙扎著喊“快快叫救護車”
其他人“”
“臥槽120”
“不是快快快叫醫師”
一個小侍女在門外探頭探腦,小聲問醫師“小官人怎么樣了”
醫師看她一眼,搖頭“大抵活不過今晚了。”
“小官人怎么會吐血呀”
“他想要試試砒霜毒性,自己去吃砒霜,還一次吃兩副唉”
小侍女眼神微微一變“佛祖保佑,希望小官人沒出事我我這就去拜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