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已經習慣大宋打不過金國,就算是偶爾有幾出仗能夠打贏,于大局也無損,能夠用錢買來和平在他看來再好不過,總比像父兄那樣北狩好。
但他絕對不能習慣親妹妹,大宋公主他登基之后,就把帝姬這種稱號取消了,改用公主在前線拋頭露面,還公然表明身份抗金
這不是坑他嗎如果金國那邊以為他徹底豁出去,再沒有和談心思,這可怎么辦
趙構回宮后,對康履下令“你帶人去讓公主回宮,便是打斷腿也要帶回來。”
啥去前線那邊兵荒馬亂,一不小心就會落個尸首分離,哪有揚州水土溫柔,吃得好睡得好。
康履郁悶得想要吐血,眼珠一轉,只道“回大家,我等無根之人是家臣,倘若公主鐵了心要留下,小人如何能對主家下手。”
“總不能讓外朝中人去,丟臉丟到外人面前,如何使得。”
“哎呀大家”康履一跺腳,提醒他“公主從金國逃回,一路受苦,派禮官前去迎接,是應有之儀。”
趙構被這么一說,頓時開竅,下旨讓禮部著人去將柔福公主接回。
趙構在揚州已經停留二三年,此地在大眾認知里,相當于昔年東京,只是名分上不曾有京師名頭。
隨著行在前來此處的大臣紛紛建立府第,一個賽一個氣派,這其中有處府邸,水繞亭閣竹木富,十分壯麗雄偉,最妙是一汪湖泊,每逢夏日,荷花連綿十里盛開,賓客宴娛時,自亭上眺望,滿目粉百,水愈清花愈艷,真真是人間稀有之境。
若問這是哪一家,都言是禮部尚書府。
一頂轎子趁著夜深停在府外,轎中下來一人,竟是當朝宰相汪伯彥,這汪相無才無德,一心主和,反對抗金,趙構南遷揚州便有他的主意。
他來這禮部尚書府,難道是來勾結禮部尚書張浚,一同去勸說趙構講和
汪伯彥入府后,不多時,被下仆領去水亭之中,上茶上果盤,他早就口渴難耐,吃著小片果肉,視線四顧,心中暗自感嘆這張浚真是官家新寵。墻上那字是王羲之真跡吧前些時日官家拿到手后把玩不斷,日夜不離手,如今竟在這張浚府上看到。
正在打量著,突然聽到一聲輕咳,汪伯彥起身,口中客氣“某深夜來訪,張尚書莫怪。”
張浚連忙道“汪相言重,不知汪相前來,有何指教”
汪伯彥重新坐下去,端起茶水,輕輕吹一口,慢悠悠說“聽聞官家要將柔福公主接回”
“啊是。”張浚不解。這事值得宰相大老遠跑來禮部尚書府,還只坐一頂小轎,偷偷摸摸生怕人知道。
汪伯彥沉聲道“官家此舉,尚書莫非看不出來”
張浚道“官家心思還在議和上,否則只會順勢承認公主行蹤是由他指派,言他一心抗金,公主的作為便代表了他。”
汪伯彥“自兩年前起,官家換掉戶部尚書,國庫之中金銀錢帛便消失大半。倘若是用作享樂,卻不曾見官家在哪處地方建園林,也不曾見官家新添甚么奢靡喜好。朝中私下傳言,官家恐怕早找到路子與金國議和,否則金國又如何會長達兩年息兵”
張浚我靠寵妃系統當了秦始皇的國師,牢記網址:1“汪相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