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霓道“是以,陛下結束諸侯分裂才頗為可敬,人雖無法影響雷霆雨露,無法驅趕干旱,可至少一統之后,百姓再無需受戰爭離亂之苦,此為人力所能為。”
扶蘇沉默片刻,對著他阿父上朝執政大殿方向,微一欠身。
青霓又繼續“吾在輪中看見饑年,不忍心,撥看了其他地界,便見皇城中,一男子高坐帝座,著帝袍,聽臣子奏報災情。他聽罷,說了一句話,此句流傳千古,使他聲名過了數千年,也能為人津津樂道。”
陽光明媚,暖暖地在碧葉間鋪灑了碎光,綴亮扶蘇瞳中向往“他說了什么話竟能青史留名”
然后,扶蘇又聽到國師用和那天告訴他,胡亥才是秦二世如出一轍輕飄飄口音,含笑說“何不食肉糜”
咔嚓
青年一顆萬分期待心,碎了。
“何不食肉糜”扶蘇呢喃著,“他是真這么想為什么會有人這么想。”
可結合前面國師所說話,扶蘇隱隱約約明白了那個人會那么說,就是在他看來,吃肉是一件很尋常,讓他習以為常到不認為那是困難事。
就像他一日一扔衣服。
“所以,要學會把自己放在別人位置上去思索考慮,國師你想說是這個嗎”
所以,他那些以自己想法出發,向阿父提出政策,是對嗎
扶蘇不太想得明白,因為那些政策此時尚未顯出后果,他也不知那是對是錯。
國師露出微笑,并不打算對此說什么,只道“你再不替它洗身子,水便要涼了。到時還得再奢靡一次。”
青年一瞬間變得僵硬了,木愣愣盯著母牛幾息,一副視死如歸模樣走過去,讓青霓看得饒有趣味“你要用手搓嗎”
青霓就是聽到兩個宦人交談,說青年一看就是大少爺,拿了熱水居然沒拿刷子,還得他們辛苦送過去,才起了興致,接過刷子,走到園中。
扶蘇“”他低聲道了謝,拿了刷子轉過身去,青霓還能看到青年紅透耳根。
青霓站在一旁看扶蘇刷牛,看著看著,就無語了。
青年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牛身上沒怎么濕,他自己倒是跟給自己洗了個澡一樣,渾身濕透了。
這,還真來了個大少爺啊。陛下怎么想,就這還說要當下仆伺候她
青霓“你不會”
扶蘇爆紅了臉,有些難堪“不會”
“罷了。”
青霓說完這兩個字,很快就有一名宦人打了新熱水前來,接過刷牛重任。
神女嗓音溫和“刷腹部時候輕一些,它懷著孕。”
話音未落,扶蘇忽然笑了一下,感慨“原來它要當母親了。很快,就能有一頭小牛犢出生了吧”被阿父送來當仆從郁悶,立刻被要見到新生命誕生喜悅所短暫覆蓋。
神女側過臉,似乎被青年對生命熱愛觸動,認真瞧著他“不是一頭。”
扶蘇“嗯難道是雙胎我聽說過有牛能夠一次生兩頭小牛。”
就是幾率比較小,大多數都是一頭。
青霓用系統檢測了這胎情況,盡量用一種淡然語氣“十胞胎。”
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