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娘的狗屁”劉季急了,“蕭何腦子好使,一定能糊弄過去的”
“劉邦,你小子再亂動,我們都得進去陪蕭何。”下面,馱著劉邦的人雙腿打顫。
劉季低頭,“婉婉你忍一下”
盧綰狠狠翻了個白眼,“再叫老子婉婉,老子就把你從小到大尿過多少次床都抖出來。”
曹參“哎呀你們都小點聲,生怕我們沒被發現嗎”
一行人立刻噤了聲。
瞧了快一刻鐘了,院子里依舊沒有多余的動靜,劉季再也忍不住,從盧綰肩膀跳了下來,“我進去看看情況,你們都不許跟進來”
盧綰瞪他“我是那種人嗎要去一起去”
劉季也瞪他“滾滾滾,老子的老子還要你養呢”
“別急別急”曹參跑到拐彎處,駛出一架馬車,往里面一鉆,出來時就抱了一壇子酒,“我早準備好了,邦子,你之前和他們熟,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進去請他們喝酒,灌醉他們”
馱著曹參的樊噲之前一直不吭聲,此刻抬起頭嗡聲嗡氣道“我有刀。”
曹參嚇得冷汗連連,“還沒到這個地步,樊噲你的刀留著屠狗就好了邦子,你灌醉他們后,千萬不要下手,問一下蕭主吏有什么打算,如果他要跑,這里有車,車里還有我放的一些錢不過,商鞅當年都沒跑掉,他要跑只能往山里跑,或者想辦法出關,去匈奴那邊。”
劉季用力捏了一下曹參的手,“謝啦兄弟”抱著酒壇子就往門口去。還沒踏進去呢,蕭何就送著夏無且出來了,三人打了個照面,皆是一愣。
劉季看著蕭何,蕭何微微點頭,劉季就對著夏無且笑得很爽朗,“這位侍醫,大老遠跑來實在是勞累你了。季備有小酒一壇,清熱解渴,正好贈予侍醫。”
然后,夏無且除了收到酒之外,還感覺自己掌心里被不動聲色地推進了一枚豆型的小硬物是金豆子還是銀豆子
面前這個尚未到壯時的青年臉色不變,笑意真誠“侍醫千里迢迢而來,正該好好酣睡休息,季便不請侍醫用飯了。”
半點不提所求。
夏無且收下了那豆子,側頭對蕭何“你有一個好朋友。”
蕭何抿唇一笑,只道“方才多謝夏侍醫擔待了。”
夏無且淡淡“你想通便好,何時啟程”
“明日吧,我這病也病得夠久了。”
“也不用如此緊急,陛下如今不在咸陽,也快到蠟祭了,過完歲首再出發也不晚。”
蕭何點了點頭。
秦以十月為正月,十月一日是蠟祭,需要拿出家中最好的肉食與酒做祭祀,也確實不用急這么天。
夏無且離開后,劉季對著蕭何擠眉弄眼“決定了”
“決定了,我聽夏侍醫說了咸陽的些許情形,還有陛下的政策我之前有些狹隘了,人總是會變得,如今的大秦或許并沒有我想得那么糟糕。”
蕭何略有些嘆息,卻又有些向往“我想去咸陽見識一番,若得其會,也想拜訪國師,看看是何等高人,竟能讓陛下動了收回土地的心思,此舉穩定了軍心,不可謂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