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希望他怪罪那官奴婢始皇帝意識到了這一點,迅速做出利益對比,果斷將那毫無上下尊卑的女侍拋之腦后,跽坐到青霓對面,“政有一事,欲請教先生。”
“陛下請說。”
張良獨自走在園中,不知道從園這頭走到園那頭走到第幾次了。
他思緒亂糟糟的。
以神女的法力,難道真的沒辦法讓坐騎順利生產,非要他去剖開母牛腹部嗎當然不可能神女讓他親自操作,必有深意。
到底什么深意,什么布局,什么算計,張良沒有半點頭緒,但至少他深刻明白一點他一直都清楚,那頭牛對于秦的農事有多大作用。
無論神女能不能用法力讓母牛順利生產,他親手給母牛做接生是無可辯解的事實。
難道他居然對秦沒那么大仇恨
張良微不可查地搖頭,強行理智下來,審視自己的內心,很快,他得出結論不是。
可同時,他又得出結論接生時,他并非釋然秦滅韓,也與什么對農人的愧疚無關,或者更確切的說,他當時腦子里不存一絲半縷旁的心思,不記得韓,不記得母牛事關秦的民生,就是簡簡單單去做那一件事,沒有任何屬于謀士的算計。
張良輕輕嘆了一口氣。
可不管怎么樣,他確實為秦做了一件事哪怕是無足輕重,他做不做結果都不會變的事。
一想到這個,張良就心塞了,他坐在假山之后,倚靠山石,把自己埋進陰影里。
心塞塞。
自閉。
迷迷糊糊睡過去,天地為廬,鳥兒落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將張良驚醒,望著天邊魚肚白,才驚覺自己睡了一晚上。
整整一晚上始皇帝那邊都沒有拿他問罪昨夜的不敬
張良立刻明白了,必然是神女將此事替他擋了下來。
他又欠了神女一個人情。加上之前為農人懇求那次,就是兩個人情了。
短短一個月不到,就欠了兩個人情
張良表情一下子變得無比復雜。
他是不是就不該來國師身邊
系統那邊忽然收到技能反饋的信息,瞅準青霓和始皇帝談話的空隙,在她識海里慌慌張張“衣衣不好了剛才技能反饋,張良開始對自己的想法產生懷疑了。”
青霓眼眸一凝,抬起手端了茶盞,放到唇邊假裝喝茶。始皇帝適時止住即將開口的下一句話,而這時候也沒有端茶送客的說法,他便平靜地等著神女抿完茶水。
青霓趁機問系統,“怎么回事你們的技能也太不靠譜了吧,說好的不會懷疑呢”
系統也搞不懂,“按理來說,我們的技能不可能出差錯的啊”
“技能反饋了什么說來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