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對趙調說,“我當時沒想過,種田如此辛苦,你操勞了那久,田地卻踩踏,而我只想用錢就能補償”
不是錢不夠,而是他當時態度過于理所應當,覺得賠錢就行,怨不得趙調會拒絕收下錢財。
對于劉據遲來的歉意,趙調握自己那根銅煙斗,夕陽西下,光從魚鱗云里照下來,投映黝黑皮膚。趙調往田埂敲了敲銅煙斗,敲出煙灰,他吐氣里也帶煙味,“這兒,早就兩清了,不用再提。好好種地吧。”
這地一種,就種到了六月下旬的麥收時節,這段時,精衛消息又傳來了不少,劉徹強忍飛奔過去的心情,硬是等到宿麥收獲。
收割的人自然還是劉據公孫敬聲,劉徹也來了,但是他沒下地,他帶文武百官過來,讓百官下地收割,自己則躺在田邊小榻,華蓋撐在旁邊遮陰,衛子夫給他喂切好的水果。
衛青霍去病也準備去收割,劉徹叫住,給了兩張羊羔皮毛,讓他們坐在自己旁邊吃甜瓜。
“”衛子夫瞧一眼田里揮汗如雨的大臣,再瞧一眼啃甜瓜的弟弟外甥,總覺得陛下又給他們拉了很大一波仇恨。
畝產也是劉據公孫敬聲親自算的,他們知道這是神種,算的時候,劉據手都在抖,公孫敬聲也在害怕。
他們,一個差燒毀了神種,另外一個差要這掩蓋過去。倘若這神種神跡,他們便是千古罪人
算出來了。
大司農對農很了解,望那些多得不像是一畝地里產出來的宿麥,吐出一口氣“殿下說吧,這里究竟多少斤麥。”
劉據“三千斤”
大司農一口氣差嗆到自己,“多、多少”
劉據沒說話,他紅眼眶,卒爾當眾給了自己一巴掌。而公孫敬聲則瑟瑟發抖在一旁,宛若鵪鶉。
一看就知道情。
大司農微怔,然當做沒看見。只是氣沉丹田,對劉徹那邊大喊“陛下畝產三千斤啊陛下”
劉徹伸手小榻旁的甜瓜推到一邊,坐了起來,“畝產多少”
大司農“三千斤”
現在大漢畝產,能三百斤就是老天保佑了。
劉徹立刻回憶起了匈奴時,國庫里越來越少的錢糧如果將這畝地全留做種,畝產三千斤,過個年,他們就不需要勒褲腰帶匈奴了吧
“諸君”
劉徹眼里閃糧食的金光,“如果這些糧種,可能徹底滅匈奴乎”
衛青的眼圈也紅了激動的。“回陛下,青愿領君,定能滅匈奴”
霍去病亦沉聲“去病請戰。”
李廣“封侯封侯”
公孫敖“陛下,此次臣定然不會迷路”
桑弘羊“臣”
武將齊刷刷看過去。
李廣“你不是侍中嗎也領兵”也來搶軍功
桑弘羊鎮定回答“不,我只是個想法,便想說了,只是一直不是時候。陛下,臣請屯田戍邊,建軍要塞。”
劉徹“多少人”
桑弘羊臉流露出一股異樣潮紅,“六十萬”
群臣中隱約傳來抽氣聲。
桑弘羊“但這是的想法,如今畝產三千的神種,二百萬如”
兩百萬田卒用來鞏固邊防,減少軍費開支
劉徹眼里的糧食金光已經變成了金錢的光芒,一個“好”字就要出口了。
便在這時,郎吏“陛下,墨者呂超請見,言精衛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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