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來不及躲閃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捂著額頭痛叫出了聲,有血順著他指縫滑落。
宋伊又走上前去,彎腰扒開了男人的手指,檢查著他額頭上的傷口。
好像不夠深。
而突然間身后有道冷淡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疑惑,“你在做什么”
宋伊轉過身去,卻有些意外的發現是個熟人,是那天沈煜景帶她去男高見到的那位。
少年看見宋伊的那一刻,狹長的眸底閃過一絲意外情緒。
宋伊皺眉看著那人的名字,認認真真想了半天,喊出了他的名字,“張徹”
許徹沉默了幾秒也沒有糾正她,在看見地上男人的那一刻又有些意外的看向宋伊,問道:“這是你做的”
“對啊。”宋伊點頭,然后又很奇怪的問他,“不過大晚上的,你怎么會在這里”
許徹指了指地上的男人,“很巧,和你一樣,我也是來找他算筆賬的。”
男人見狀,隨即嚇得整個人抖得更厲害,恐懼卻又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觸了什么霉神,怎么找他麻煩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來。
既然是沈煜景的死對頭,那這位下手應該也不會太輕了。
宋伊這樣想著,便很善良的往旁邊讓了幾步,說:“請。”
許徹走近,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包餐巾紙遞給了宋伊,只說了一個字,“手。”
宋伊低頭,這才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手上沾了些男人的鮮血,于是便接過了紙。
看著兩人交談,男人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趁機進屋躲避。
當然,他又一次失敗了。
許徹的腳直接踢上了男人的小腿,隨即一拳又狠狠砸在了他的背上,打人那叫一個快準狠。
宋伊張開五指虛假地捂住了眼睛,心想
真殘暴啊。
不過看著也挺解氣的。
很快,男人便躺在地上一個勁的哀嚎著,哭著求許徹饒他一命。
許徹彎下腰,在男人耳邊說了句話,然后便狠狠將他踹到了一邊。
而男人身后那條狗卻站了起來,哪怕腿受傷的那么嚴重也一瘸一拐地到了繩子的最大范圍處,擋在男人的身邊。
它一個勁地對著許徹吼叫著,倘若不是有繩子拴著可能都要撲上去咬他了,和剛剛溫順的模樣判若兩狗。
它還在盡力的去保護自己的主人,哪怕他從未對它有過一絲疼愛。
宋伊出聲制止道:“行了,你再打下去他就真的要出事了。”
許徹回頭看向她,問道:“你怎么還在這”
宋伊聳了聳肩,老老實實地回答,“原本想著等你打完我再給他補兩腳,但現在看來好像沒這個必要了。”
因為許徹下手比她狠。
聽完宋伊的回答,許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輕蔑地看著地上的男人,說了一個字,“滾。”
男人連站起來都廢力,連滾帶爬地逃進了屋。
門口的狗狗看出主人暫時沒有危險了,這才退回了原來的位置,但還是警惕地看著許徹,又“汪汪”叫了兩聲。
宋伊說著便把剛剛那包餐巾紙又遞給了許徹,說:“你手上也沾到了。”
“謝謝。”許徹道謝之后便接回了原本就屬于自己的紙,問道:“沈煜景呢他怎么讓你一個人就來了。”
宋伊皺了皺眉,不明白這跟沈煜景有什么關系。
但隨即想到了上次見面的場景,她便明白了,這個人一定是把她當成沈煜景的小弟了
于是宋伊回答:“這是個人恩怨。”
許徹隨口一問,“他怎么得罪你了”
宋伊回答道:“他欺負一個賣炸串的老奶奶,老奶奶家里有兩個孫子但是都很少回來,她平時一個人也就靠炸串攤賺點小錢,還要被這種地痞流氓欺負,怪可憐的。”
聽見宋伊的回答,許徹的眼底倒是閃過了些許詫異神色,“沒想到沈煜景自己不怎么樣,女朋友倒是挺不錯的。”
聽見許徹這話,宋伊才明白他到底誤會了什么。
于是她立刻解釋道:“不不不,我和沈煜景不是男女朋友,我們只是普通的隔壁班同學,關系不怎么熟的那種。”
許徹垂著眸子,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