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奕珩陷入了沉思,他實在不知道如何給許徹解釋這個畫面。
恍惚間,他想起了自己生日。
那是一個夜晚,他孤單地躺在病房里,看著這群人舉著饅頭破門入。
那一刻他心情和許徹一樣,哦不,應該是比許徹更無語。
可是什么,他現在站在了這里,成了迫害許徹其一員。
這到底是什么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只那個牙科醫生哭喪著臉,喃喃道:“今天上午難道這么多病人嗎”
怎么這么大工作量他還想早點班吃火鍋呢。
許徹原本還能勉強保持冷靜姿態,直到他從牙科椅上起身看杭楓在門口那一刻,他徹底陷入了對自我懷疑。
最后許徹看向沈煜景,說:“心理科在隔壁,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都看看腦子吧。
醫院門口便利店里。
聽完這些人出現理由,許徹總結了一,說:“所以們是以我得了心理疾病,擔心我要自殺才來到這里”
幾人齊刷刷點頭,尤其是沈煜景和宋伊,那腦袋點得就跟小雞啄米似。
誰能想到許徹是來看蛀牙啊
不對,其實能想到,只是擔心了所以才會想最壞結果。
想到許徹給自己塞過各種各樣糖,宋伊還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說:“不過確實吃多糖了,糖份攝入過多對身體不好。”
“好,我會注意。”許徹說著目光落在了杭楓身上。
此刻杭楓卻扭頭看著窗外,一副事不關己模樣。
宋伊看不了,沖著坐在杭楓身旁沈煜景揮手示意讓他拍一杭楓。
沈煜景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一秒沈煜景手就搭在了杭楓后腦勺上,強制性地把他臉轉了過來,說:“宋伊喊。”
杭楓:“”
宋伊:“”
是那個意思嗎是嗎
杭楓看向了宋伊,眼底帶著詢問。
宋伊在心里辱罵了沈煜景一萬句,還是努力揚起了一個略顯尷尬笑容,說:“應該是話想和許徹說吧,如果不方便話我們都可以先走。”
“沒什么不方便。”杭楓直接看向了許徹,說了五個字,“死不了就行。”
許徹點頭,說:“是,還活著就好。”
所人:“”
啊,這是一副多么兄友弟恭畫面。
“想看奶奶隨時都可以,別不關我事。”杭楓說完便起身直接向外走,看樣子像是一秒都不愿意在這里多待。
“杭楓。”宋伊喊住了他。
杭楓腳步頓住,他站在原地卻沒回頭。
“都來這里了,就證明是關心他,什么總是這么口是心非呢。”宋伊走到了杭楓面,拉住了他手腕。
杭楓臉上閃過抗拒和猶豫,還是被宋伊拉著“被迫”回到了桌。
宋伊看向許徹,皺眉同樣批評道:“還,平時都挺好一人,一和弟弟說話就板臉干什么”
宋伊說著把杭楓給摁在了椅子上坐,然后伸手將一旁沈煜景從椅子上揪了起來,看向其它人說:“我們出,把這里留給他們,兄弟之間什么話總得說清楚。”
所人都起身往外走,便利店現在沒什么客人,現在就只剩了杭楓和許徹個人。
宋伊臨走還丟了一句話,“好好聊,沒話要找話聊。”
當然,提是他們倆要刻意忽略隔著一道玻璃門那些期待視線。
宋伊他們走了沒完全走,是守在門口,生怕他們倆聊不到五分鐘就走人了。
此刻獨處,讓個人感覺都不自在。
許徹手本能地便伸到了口袋里,拿出一顆牛奶糖拆開。
杭楓則皺眉,道:“才剛補完牙,小孩子嗎那么喜歡吃糖。”
話音落,杭楓便意識到了自己居然在關心許徹
他立刻躲開了許徹視線,因尷尬拿起了手邊草莓牛奶猛喝了一口。
許徹則是愣了一,手依舊拿著那顆糖,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快,被弟弟關心喜悅和被弟弟教育羞惱同時爬上了許徹心頭。
在許徹看來,這些年都是他默默在照顧杭楓,什么時候輪到杭楓來管教他了
做哥哥尊嚴讓許徹感到一絲不滿,于是他目光落在了杭楓身上,最后停留在了他手上拿著草莓牛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