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老大見顧城這么有底氣，心中有了思量。抬抬手，讓小弟把錢袋子拿過來。
“兄弟，哥信你這是五千塊錢，以后有什么好東西，記得來城東黑市找我。哥肯定不讓你們吃虧”
顧城點點頭，接過錢袋子，讓陳雪林幫著數。都是頭回交易，說不上信不信的，數清楚才放心。
陳雪林數錢的速度還算快，沒多久，就數清楚了。扯扯顧城的衣角“五千塊，不多不少”
顧城接過錢袋子，揣進自己懷里。在門口等著兩位男同志過稱，有一搭沒一搭跟黑市老大聊著。
黑市老大沒想到顧城拿到錢居然不走，笑著跟他聊起了黑市的生意。
“其實冬天，除了糧食、肉，就水果最吃香。平時五毛一斤的蘋果，這段時間能賣到一塊。你要是有門道，哥給你七毛一斤。”
顧城笑笑“還真沒那個門道，大哥怎么不去產地收一收”
黑市老大哪能不想，可出去進貨容易被抓不說，好些果園都有固定的出貨渠道，不是誰去都給的。
顧城搖搖頭，一臉無奈“我也沒法，就這點海貨，還是幾十號人好不容易弄來的。倒是秋天那會兒收了點葡萄，放在冰窖里凍著，偶爾拿出來，也能解解饞。”
黑市老大一聽，眼睛都亮了。忙搓著手問“那個，大兄弟，葡萄多嗎”
“不多，也就一百來斤。你也知道，這凍葡萄和新鮮葡萄不能比，冷冰冰的，吃多了還容易拉肚子。”
“那沒關系，少吃點不就好了大冬天的，咱就賣個新鮮。大兄弟，能勻點給我不錢肯定不少你”
顧城思索幾秒，點點頭“大哥，我回去問問，盡量給你勻個七八十斤。”
“誒，好嘞。”黑市老大咧著嘴“放心，哥給你一塊錢一斤。這葡萄比蘋果值錢”
“行，等有消息了，我去城東找你”說完看向城隍廟，見里面工作已到尾聲，就說“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行離開了。”
黑市老大扭頭去瞅兩個稱重小弟，見其中一個點點頭，就讓開門口“那好，咱們稍后聯系。”
顧城帶著陳雪林離開，也沒走遠，差不多五百米的地方找了個草叢躲起來。確認身后沒人跟著，周圍也沒啥站崗放哨的，才放出大越野來，隱在黑暗里。
雖然沒開空調，可剛從空間拿出來的大越野溫度還算不錯，坐進去暖呼呼的。陳雪林拿出一個暖水袋來暖暖手臉，等緩過來，才換下來身上打滿補丁的衣裳。
顧城也把自己的裝扮換下，拿出熱牛奶來喝了一瓶。感覺身上沒那么冷了，才把注意力重新投到窗外。
只見黑市老大帶著小弟們推了三輛小木板車朝前走去，路過他們時，絲毫沒注意到大越野。
等他們走遠，顧城才說“這個黑市頭頭不錯，能處。”
不過也就說一嘴，他不計劃常來出貨。一年兩三回，也就夠了。
陳雪林笑笑“嗯，還算誠信。”沒有派人黑吃黑，就是好的。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就開著車回柳全縣。傍晚那會兒在火車上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倒是不困。
現在沒有高速公路，即便大越野速度很快，也還是走了四個多小時才到郊區。
黑暗中，兩人小心下車。確認周圍沒人，才把大越野收進空間。
相跟著往家屬院走，臨近住宅樓時，還碰見了糖廠家屬院的鄰居。
“呀，小陳，這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