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得有點近了。
柳修明聞到了琴酒身上檸檬皂粉的味道,就是死神小朋友說的,可以證明他們住在一起的證據之一。
這個味道蠻清新的,很適合琴。
柳修明覺得自己的品味真的很不錯,在原味皂粉、薰衣草皂粉和檸檬皂粉中做出了最好的選擇。
就是不知道琴有沒有聞到自己身上和他同樣的味道。
柳修明胡思亂想著,又發現琴酒壓著他的那只手臂真的很好看,因為長期裹在大衣下的緣故,這部分的肌膚竟然像凝脂似的光滑細膩,還有他的睡衣因為動作的原因領口開得挺大的,露出了因為沾水而變得特別明顯的部分傷痕。
琴酒身上的傷幾乎都藏在衣服底下,平時根本看不出來。
就是現在也只是展露出了小部分,但這一小部分已經足夠讓柳修明感到心疼的了。
刀傷、槍傷心愛的養子居然在他不在身邊的情況下受到了這么多的傷害,這么多傷口,肯定很痛。
柳修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疼嗎”
“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琴酒回答,而且會留下靠近心臟的傷,說明當時的情況早就危及到他顧不上疼痛的程度了,事后,他也不想去回味身體被利器穿刺的是什么滋味。
一個人的大腦就像房間,放入太多東西就會雜亂,他會像清理父母遺產的敗家子一樣把不需要的東西都丟出去,所以說他根本不記得身上的傷是什么時候亦或者是什么地方留下的。
可是老東西看上去蠻在意的,盯著自己胸前的傷痕陷入了思考當中,似乎還試圖通過它的長度和深淺判斷一下自己究竟是何時何地被何物所傷。
“沒什么好看的,別看了,”,琴酒說。
“我覺得挺好看的,”,柳修明裝作欣賞的樣子笑了笑。說著沒有感覺,但是還是在乎的吧不然怎么會讓自己不要去看呢。要是這種時候皺眉,恐怕會被琴當作是嫌棄他的標識。
所以裝作很喜歡很開心才是正確的選擇。
琴酒
老變態
會以為他在為自己心疼的我一定是智商被狗吃了。琴酒面無表情地想。
“那個,甜心,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柳修明說。
雖然被成年的崽崽壓在身下的感覺是很新奇,不過這個角度會讓他看到琴酒脖子以下的許多部分,還有琴酒半干的頭發上的水珠,正因為地心引力的關系落了幾滴到他的臉上,溫熱的液體在臉上滑動的感覺,給了他一種自己流下了鼻血的錯覺。
不行。
這樣下去他會誤以為自己是對自己喜歡的崽崽產生了什么不健康的想法的。
琴酒動了動,然后感覺自己的腿部蹭到了什么。
琴酒沉默著低下頭去,柳修明讓他一蹭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露出了比較尷尬的神情。
“咳咳”,柳修明清咳幾聲,把琴酒按回床上,“甜心,你先睡,我出去一下,今晚可能就不回來了。”
“您要去哪里”,琴酒覺得莫名其妙。
“抱歉,我去給人打個電話,然后在客廳看電視,不出門,你別害怕,”,柳修明定了定心神,想在出門前給琴酒一個晚安吻,不過在對上那雙充斥著疑惑和不解的墨綠色瞳孔后,突然覺得彎下腰去親吻他的額頭的舉動是十分不妥的,但是心中又非常渴望去親近他,不僅僅是親親額頭那么簡單而已。
還有他的視線正忍不住地往他喜愛的崽崽的嘴唇上飄,感覺琴酒的嘴唇特別水潤,并且在燈光下似乎泛著曖昧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