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東西也太大了,”,角谷弘樹有些遺憾地說。
“拍完了嗎”,琴酒很不耐煩地問,因為幼年期一段不好的經歷,他非常討厭黑色的鏡頭,今天絕對是個例外,但是他感覺自己的忍耐度已經快到極限,他現在很想吸一口煙平復一下心情,但是連這點都做不到,因為他穿的是沒有口袋的衣服,他不可能把煙和打火機放在身上。
“這才剛剛開始,”,角谷弘樹第一次遇到脾氣這么大的模特,別的模特在鏡頭對準自己的時候都會努力擺出自己最優雅的姿態,可是這位黑澤先生卻像是非常討厭拍照似的,每當自己拿攝像機對準他,他的表情就會變得陰郁,似乎是想把照相機連同他一起切碎。
角谷弘樹心中嘀咕,不考慮性別,但從氣質上來說,黑澤先生看上去不像是隱居的伯爵,倒像是會偷偷用囚禁少女放血模樣以求青春的血腥瑪麗,脾性的話夸張一點可以說像是伊凡諾夫。
不過當代攝影界好像有些協會會長特別喜歡這種陰森的調調,看柳先生的樣子是壓根不打算對這位模特的行為做出什么糾正。
那也只能尊重自己雇主的要求,先這樣拍拍看了。
“啊,下雨了,”,高橋良一伸出手,細小的雨滴落在他的掌心。
“沒辦法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柳修明說,“可惜沒有用到我給阿陣準備的手杖。”
他還挺想看看這種特殊武器在琴酒手里會散發出怎樣的光彩。
“去別墅里面也可以拍嘛,綾子說這棟別墅是上個世紀建成的,有很多復古的設計,應該和這個手杖蠻搭的,”,高橋良一說。他對手杖中藏有匕首槍的事一無所知。
“真的不考慮拍雨景嗎,柳先生下雨時周圍的環境會變得模模糊糊,照片也會有抽象的感覺,有時候還能拍出非常特別的效果,”,角谷弘樹說。
“不需要,快回去,”,柳修明很快地說,并且脫下外套罩在琴酒頭上。
琴酒冷著臉把外套的位置拉了拉,最終還是沒有把它丟到地上踩幾腳。
雨勢來得很快,細小的雨絲馬上連成一片,四人很快跑回別墅,高橋和角谷因為提著行李箱跑得氣喘吁吁。
“你們回來了,”,鈴木綾子將咖啡端上咖啡桌,“我還在擔心你們被淋濕了怎么辦。”
“因為柳先生不愿意拍雨景,”,角谷弘樹接過園子遞來的毛巾道了聲謝,開始擦頭。
“柳先生,黑澤先生,”,園子同樣將白毛巾遞給柳修明和琴酒。
“多謝,”,柳修明微笑著說。
啊,他對我笑了耶
園子心中有些陶醉。
鈴木綾子有些擔憂地走到窗邊“知佳子怎么還沒回來,雨都下得這么大了。”
“池田知佳子小姐嗎真是奇怪,她明明說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園子順著鈴木綾子的目光看向吊橋對面那片樹林,在雨幕籠罩下,樹林好像變成了黑色的。
“她不會出了什么事吧”,角谷弘樹小聲說。
應該是已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