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大清了。”烏瑪眉頭皺了皺,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好像穿著深色的袍子。”
“是青色,青色的外袍,衣擺好像繡著狼頭的形狀。”翡麗金連忙補充道,語氣十分篤定。
巴林部落和大璟不同,雖然穆楨是首領,但也并沒有森嚴的等級制度,因此狼這種部落圖騰是誰都可以繡的,并不能從一個刺繡上判斷對方的身份。
穆楨連正眼都沒看她,只是盯著自己妹妹,烏瑪連連點頭“沒錯就和翡麗金說的一樣”
穆楨瞇起眼,而后復述道“青色袍子,衣擺繡狼頭,你就不覺得熟悉”
當初看到福禛和男子幽會時,烏瑪光顧著生氣了,根本沒留意那身衣服到底熟不熟悉,但如今聽他這么一說,頓時有些恍惚,那件衣服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究竟是在哪兒呢她實在想不起來了。
穆楨看出她的想法,朝阿卜揮了揮手“去王帳里,把掛在帳篷里的衣服拿來。”
王發話了,阿卜領命離開,只剩一臉錯愕的烏瑪和仍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的巴林百姓。
烏瑪瞳孔猛地一縮,驚聲道“你是說你是說不可能的哥你明明不在意她,一直避著她的”
她想起來了,那身青色衣裳是弘婭婆婆去年過年時給哥哥做的,她和哥哥一人一件,她的是紅色的,裙擺處繡的是格桑花。
只不過哥哥向來粗枝大葉,又十分念舊,總覺得新衣服穿著不自在,才一直放著沒穿。
可怎么會呢哥哥明明不滿意這件婚事的,又怎么會偷偷去見福禛,還吃她做的飯
看著她大驚失色的表情,以及被她指著的滿臉淡定的付疏,穆楨難得有些心虛,清了清嗓子道“這件事以后說。我再問一遍,你確定你看清了那男人的模樣,對吧”
他看向翡麗金,又恢復了冷厲的模樣。
翡麗金本就是個聰明的,聽了這么久,哪還能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野男人其實是穆楨自己
她心中暗恨穆楨明明早就知道事實,卻還要一步步誘她上當,讓她下不來臺,臉上也紅一陣白一陣,咬著嘴巴不知如何作答。
見朋友如此為難,烏瑪連忙幫她說話“哥,翡麗金也是擔心你,擔心部落”
“愚蠢,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不等她說完,穆楨就冷聲呵斥“她若真把你當朋友,顧及你的哥哥,顧及部落的顏面,就不會攛掇你在這么多人面前把這件事捅出來,而是該私下提醒你我。”
“若此事為真,丟臉的不只是王妃,還有你哥哥我和整個巴林,甚至還會置巴林于左右為難的處境。”穆楨邏輯嚴謹地分析道“我說得如此明白,你還覺得她是為了你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