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時鈺見小弟遲遲拿不下付疏,急躁地低吼“快點,一會兒席家保鏢來了,咱們誰都別想走”
前臺惋惜地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找到個有意思的對手,奈何時間不等人啊。
他的動作變得更加利落迅速,在茶幾上借力一躍,長臂一撈就朝付疏的頭發抓去。
有時候還是女人最懂制服女人,薅頭發就是行之有效的方法之一。
然而付疏卻像背后長了眼睛似的,在他出手的瞬間就矮了身子,順便抬腿朝后踹去,正好踹在了對方的脆弱部位。
前臺嗷地一聲,臉色瞬間煞白。
顏時鈺見狀罵了聲廢物,起身上去幫忙,她學過兩年的自由搏擊,自覺很有天賦,撲向敵人時也格外胸有成竹。
豈料付疏表面上看著只會逃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功夫卻不知比她強度多少,直接讓她撲了個空。
好在前臺終于緩過來,忍痛一把鉗住付疏的手臂,臉色陰沉地拿起煙灰缸就要把她砸暈。
眼看著兇器近在咫尺,而席墨卻安逸地在床上呼呼大睡,她腹誹就憑今天受的苦,她說什么離婚時也得帶著股份和別墅走。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砰的一聲,司機終于趕到,一腳把前臺踹出兩米遠。
要知道,席家的司機要么是特種兵退伍,要么是專門的安保
公司培養出來的高級保鏢,個個身手不凡,顏時鈺他們根本惹不起。
精心設計的局終究還是毀了,顏時鈺目眥欲裂,陰森地看著司機和付疏把席墨帶走,拿起電話動用所有關系立馬把自己送出境。
顯然她知道,付疏他們不可能不帶席墨去檢查,而以席家和付家律師團的水平,她絕對討不了好,進局子是板上釘釘的事。
此刻于她而言,報不報仇已經沒那么重要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旦進去就什么都完了。
然而哪怕她動作再迅速再有人脈,也比不得席付兩家聯手。付家旗下私人醫院化驗結果出得極快,逮捕令申請得也格外順利。哪怕顏時鈺已經在飛機上就坐,差一點點就要非離地面,仍被警方扣住了。
她從飛機上下來,第一次直面這輩子最大的仇人,不由恨得眼睛通紅“席青云,你會后悔的”
這副模樣把見慣了大場面的席青云都搞蒙了,如果不是兒子出事,他連聽說顏時鈺的名字都沒有過,更別說得罪她了,哪兒來的這么大仇怨
似乎看出了他眼里的陌生和疑惑,顏時鈺更憤怒,表情里甚至帶著幾絲瘋癲“你以為抓了我你們這大仇得報風光無限了嗎做夢我身上流著的也是席家的血,我進去了,你們席家也是臟的”
席青云眉頭微皺“你是什么意思”
到現在他還以為,眼前這瘋女人或許是席家哪個
旁系的后代。
卻沒成想,顏時鈺卻甩出了一句“我說我,顏時鈺,是你席青云的親生女兒,我進去,你也光彩不了”
所有人,包括席青云自己都震驚不已,唯有付疏有些哭笑不得。
她真的很想看看,當顏時鈺知道自己和席青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時候,會是個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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