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把福利院那邊的收養協議放到顏時鈺面前。
顏時鈺遲緩地低下頭,看著協議上那熟悉的簽名,哪怕母親已經去世,她也不會忘記她的筆記。
她的內心極度崩潰,原本支撐她半輩子的仇恨是場烏龍已經夠可笑了,現在告訴連唯一的親人都不是親生的,她只是母親在福利院收養的孩子仿佛世界都崩塌了。
“為什么為什么”她低頭狀若瘋癲地喃喃,也不是,只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誰,然而唯一能給她準確答案的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目的已經達到,助理不再理會她,正要轉身離開,卻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腳步“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席先生去h大演講的時候,確實遇見過一個叫顏馨祎的女人。”
聽聞這句話,顏時鈺霍然抬頭,像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印證她這輩子并沒有活成個笑話。
然而事實終究還是要讓她失望了,只聽助理繼續說“她仗著自己有點姿色,企圖勾引席先生,只可惜席先生和夫人感情甚篤,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聽說她還因為這事被同學嘲笑來著。”
他對顏時鈺笑了笑“這么點小事,席先生壓根沒當回事,我本來也已經忘了,不過現在想來,或許對顏小姐有用也說不定。”
說罷,他轉身離開,將瘋狂的尖叫隔絕在了門的里面。
顏時鈺一邊尖叫一邊流淚,她以為最親的人,其實只把她當成報復別人的工具,而她以為的充滿使命感的復仇,也不過是一個插足不成而惱羞成怒的第三者的小心眼報復而已。
她的人生,徹底變成了笑話
這里發生的一切,付疏雖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出一二,席家秘書團和法務團一樣,都是出了名的雷厲風行心狠手辣,對付一個顏時鈺,根本不在話下。
她比較頭疼的是,經過這件事,席墨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死活非得讓她照顧他,任她怎么委婉拒絕都裝作聽不見。
偏偏兩人的婚姻還在,付席兩家的合作也正密切,雙方家長根本不知道兩人在新婚當天就簽署了離婚協議,自然是對小兩口的親密樂見其成,她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態度太過強硬,以免影響兩家的關系。
于是在不得已之下,她只能硬著頭皮承擔起照顧席墨的責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妥協讓對方會錯了意,席墨逐漸就開始得寸進尺起來,明明住兩天院就應該恢復生龍活虎的樣子,卻足足在醫院賴了一周時間。
付疏無奈,她沒空陪他玩這種把戲,所以決定跟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