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獎之后,付疏并沒有急著回國,而是借著大賽的余熱留在國為事業開拓疆土,國內的事交由周舒夷全權負責。
這一忙,就是一年半的時間,除了春節,她幾乎沒回過國。
倒是席墨曾來國找過她,仍是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樣,表示雖然他知道付疏和顏時鈺之前的交易,但他并不介意她的隱瞞。
付疏聞言不由笑了“我承認,我與顏時鈺是存在過為期很短的交易關系。不過你同樣應該了解,她的本意就是接近你,哪怕沒有我,她做的事情也一樣不會少,甚至于,我也是她設計中的一環,是個受害者。”
“更別說,我與她的交易既不為財也不為利,并且只進行了非常短的一段時間,在她還沒來得及做什么的時候就已經終止,為此我還付出了不少的金錢。”
看她一針一線算得如此明白,席墨只覺得無奈又失落,有氣無力地解釋“你知道我說這些并不是想要問責”
“我知道。”付疏客氣地說“但我也習慣把話都說清楚,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疏離的態度打消了席墨的最后一絲期望,他現在終于承認,自己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自這次回去之后,他說再也沒有找過付疏,記憶中的那個小兔子姑娘,也只存在記憶中了。
后來他聽從父母的安排,和另一位門當戶對的女孩結了婚,付疏還抽空去參加了他的婚禮,據說兩人雖然是聯姻,但相敬如賓,生活得也還算和美。
彼時付疏已經是國內高奢設計師品牌的老板,手下也有了一堆有思想有天賦的設計師,放眼全球的時尚圈乃至娛樂圈,已經很少有人能請動她親自出山設計衣服了。
當然,也總有人例外。
比方說憑借一部懸疑劇復出成功,并一舉登上視后寶座的金絮。
兩人的友情一直持續到著,大概是因為她們有太多相同之處,同樣是有錢有事業的漂亮姐姐,同樣獨立自信內心豐盈,同樣不把婚姻和家庭當做自己最終的宿命。
因此盡管兩人的確只喜歡異性,也陸續交過幾任男友,但仍有一大部分粉絲堅定地認為她們就是一對兒。
對于此,兩人都不覺得有什么,依舊維持著親密的友誼,也依舊在自己鐘愛的領域里發光發熱。
正如付疏在回母校演講時說的“人生本就不是定式,沒有人注定要成為什么樣的角色、過什么樣的人生。我們這輩子需要討好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我們自己。”
“站住別跑”
寒風從耳邊極速刮過,伴隨著男人粗糲的吼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付疏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在古色古香的巷子里玩命奔跑,前方的路空無一人,身后卻散落著三兩個追兵。
追兵們穿著統一制式的靛藍色練武服,個個身材高大魁梧,眉目威武自帶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