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既然扯出來這個謊,自然有辦法搪塞過去,一本正經地說“明日怕是不成,我現在被借調到了鎮撫司,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六扇門。”
這下連付父都繃不住表情,驚訝得瞪大了眼“鎮撫司,錦衣衛”
付疏點頭“沒錯。”
“你什么時候跟錦衣衛扯上了關系”付父雖然沒有接觸過錦衣衛,但也聽過京中的許多傳聞,不由皺起了眉頭“他們那群人可不是好相與的。”
付疏自然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溫聲解釋“并非兒子去招惹他們,只是碰巧牽扯進他們最近辦的案子里。爹您放心,我一定謹言慎行,絕不會惹他們不快為自己招禍的。”
見父親還是沉默,她又道“再說這也未必是壞事,協助錦衣衛辦案,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呢,兒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您就放心吧”
付父嘆了口氣道“可是你的身份”
“這個您更不用擔心,今日我這么晚回來,就是隨指揮同知去審問了個犯人,他絲毫都沒懷疑我的身份。”付疏連忙勸慰道。
一想到女兒女扮男裝不是一日兩日,在六扇門也沒被人發現,付父就稍稍放下了心,叮囑道“那你可千萬要多加小心”
“二子明白。”付疏鄭重點頭。
談完正事,一家人又恢復了其樂融融,在母親的噓寒問暖中喝了湯洗了澡,付疏就回屋睡下了。整日的疲憊讓她沾枕就著,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還不到卯時,付父就連聲拍門叫女兒起床,可見真的是生怕鎮撫司那邊對她有一丁點不滿。
付疏迷迷糊糊地穿衣洗漱吃早飯,一直到鎮撫司門口,眼睛還沒睜開呢。
好巧不巧,正趕上邵玦搜完王興旺家回來,一頭撞進了上司的懷里。
這下付疏瞬間清醒了,一連退開好幾步,尷尬得臉都紅了。
邵玦卻不知怎的,看到她剛才的困倦懶散,還有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模樣,竟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
付疏抬頭,正好看到他的表情,咬了咬牙羞惱道“大人,你笑我”
邵玦不動聲色地斂了表情,又恢復了那副冷臉模樣,淡淡道“你看錯了。”
付疏
行吧,誰讓你官大呢,惹不起。
她正色道“大人,王興旺的家搜完了嗎,可有什么線索”
談起公事,邵玦也嚴肅起來“人跑了,根據線索推測,應該是去了湘西,我已去聯系湘西總督抓捕,另外,銀針里的東西也找到了。”
“是什么”付疏好奇道。
那銀針雖然比普通針灸或女紅的針粗一些,可說到底是根針,其中的空間小之又小,基本藏不下什么東西,按理說應該是個小紙條或藥粉之類的。
然而她卻猜錯了,銀針里面是塊布,一塊薄如蟬翼的黑色絲絹,上面用極其細密的針腳繡了個野雞似的圖騰,眼睛卻被遮擋住了。
付疏對大儀的宗教和江湖門派都不了解,只感嘆制作這布的工藝之精良華美,而后問“這圖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