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結構雖然方便跑路,但同時也很難察覺身后是否有人跟蹤,因此片刻過后,付疏就以同樣的方法開門進了密道。
不出她所料,那黑衣男子果真已經沒了蹤跡,眼前彎彎曲曲的密道有許多岔口,讓人很難分辨方向。
幸而她的偵查意識不錯,通過風向以及地面和巖壁的磨損痕跡摸索前行,很快就捕捉到了對方的身影。
對方功夫不如她,自然也察覺不到她的存在,依舊腳步匆匆地朝密道深處走去。
又走了約半刻鐘,前方豁然開朗,巨大的地下洞穴被數不清的煤油燈照亮,看起來與白晝無異。
只是這場景并不顯得溫暖明亮,反而有種陰沉可怖之感,只因那洞穴左邊整齊地排著一列牢房,而右邊的墻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儼然是一個藏在暗處見不得人的碩大刑房。
看著那刑具上斑斑點點新舊不一的血跡,付疏心中猛地一滯,一絲冷意從腳底沖向頭頂,讓她整個人都不由打了個冷顫。
不過她很快便恢復正常,屏住呼吸放緩腳步,悄悄隱身在離刑房最近的岔口處,與身后的黑暗融為了一體。
黑衣男子并未發現她的存在,自顧自地從腰間掏出鑰匙,打開最里頭那間牢房的門,把牢房里的人拖了出來。
付疏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雖然有八成的把握,但她也不敢保證那里面的就是付父付母,更不敢保證他們此刻安然無恙。
拖出
來的身影十分狼狽,頭發散亂腳步蹣跚,衣服早已被血染透,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密密麻麻的傷口從破爛的衣服里露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盡管如此,付疏仍能認出這熟悉的身影,看著原本健壯的父親被折磨成這股模樣,她心中猛地涌起一股狠厲,一雙眼如狼般盯著黑衣人,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只見對方扔垃圾似的將付父扔在地上,獰笑兩聲道“付鐵匠,這些日子不好過吧要怪也只能怪你那好兒子,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我們重明教不過你放心,很快你就能解脫了,教主大發善心,命我今日就送你上路”
說著,他從腰間抽出長劍,抬手便要向付父砍去。
付疏自然不能再等,一腳踢向墻上的燭臺,燭臺朝黑衣男子的手腕飛去,力道之大,直接打掉了他手里的劍。
“誰”黑衣人大喝一聲。
付疏冷哼“問閻王去吧。”
她蒙著面,三兩步上前將對方逼退,一把扶起了付父。
豈料付父目色激動,用力推她,啞著聲音呼喝“快跑”
見父親如此,付疏心覺不對,卻為時已晚,按道理猛然涌入許多黑衣人,最里頭的牢房里也慢悠悠地走出一人,赫然是通緝犯伏猙。
伏猙出來,便有手下將一把紅木座椅擺在刑房中央,他瀟灑落座,氣勢逼人。
只見他抬眸看向付疏,嘴角扯出一個邪肆的笑“好久不見啊付捕頭,或者
說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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