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釋聽聞那個撿回來的雌性恢復了,匆匆地趕到大祭司的住處,皺眉頭問道“她真是你說的那個命定之人”
大祭司臉上絲毫沒有被質疑的不悅,反而笑呵呵地說“首領,你知道的,我從不說謊。”
“您我自然是信的。”釋擔憂道“只是,會不會是占卜錯了我看她那瘦弱模樣,如何能擔當得起赤逢部落的大任啊”
“表象皆空,福緣天定。首領,一切皆是神的旨意。”大祭司仔細地擦拭著手中的木杖,慢悠悠說道。
“您”釋看著大祭司那不緊不慢地模樣,再無奈也只能選擇相信,畢竟他是部落里唯一能跟神溝通的神使。
他長嘆口氣,又匆匆地離開了。
付疏不知道,赤逢部落里最舉足輕重的兩個人,正圍繞她展開了一場嚴肅的會談。
此刻的她,正在跟自己的白色長發做斗爭。
這頭發太長,快到小腿,在這野獸橫行的原始社會,是一個很大的弱點。
她從河旁邊的灌木叢里找了好半天,才尋到一塊鋒利的石頭,胳膊都酸了才割掉一小綹頭發。
可那被割短的頭發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不過半刻鐘,就又長回了原來的長度。
付疏不信邪,又割了一小綹。
結果還是一樣。
她從沒聽說誰的頭發生長速度如此之快,之前桑華在她面前剪短的頭發,如今還短著呢。
倒是雄性因為原型是猛獸,頭發一直都是不變的長度,但若是剪短了毛發后,再長長也還是需要時間。
根本不會像她這樣,如此迅速地恢復原樣。
她打量著手中的頭發,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驚奇地發現二者手感差不多。
難不成,這衣服就是她頭發制成的
此時正是初春,雄性們裸著上身出去倒還好,體弱的雌性出去大多需要裹著獸皮。
可付疏一身薄薄的布料卻絲毫不覺得寒冷,可見這衣服的神奇。
她繞了繞手里的頭發,決計不能讓人發現這個秘密。
防人之心不可無,若真有什么貪婪之人想要對她不利,憑她現在這瘦弱的身板,怕是根本無力反抗。
她把割下的頭發編起來,當做發繩綁住長發,赤腳踩在河邊淺水處,擦洗自己。
正洗著,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嘶吼,驚天動地。
緊接著又有三道嘶吼聲響起,并不痛苦,反而帶著幾分勝利的喜悅。
一頭狀似野豬,但體積堪比三頭野豬的巨獸向付疏沖撞過來,步伐跌跌撞撞但速度仍舊很快。
付疏見狀連忙拔腿就跑,朝向一旁最粗的樹干后面跑去。
那野豬似乎認準了付疏,緊追其后,以不要命的架勢撞向那顆參天大樹。
要知道,原始部落里似乎什么都比付疏曾經見過的大上幾號,這樹五人合抱都未必能抱住,可那野豬卻頭也不回地沖了過來。
付疏看了看緊追其后的三只獸,頓時明了。
這豬倒是有點智慧,還知道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只是這處空曠,除了溪水就是大樹,付疏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