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還拿出了二十幾個甘薯,付疏將它們煮熟,搗爛了拌入米飯當中。
素翎負責烤肉,自從跟付疏學習過之后,她的烤肉水平突飛猛進,部落里除了付疏,無人能及。
等采摘野果和捕魚的雌性回來,太陽逐漸偏西,月場也就正式開始了。
所有人圍在篝火周圍,眼巴巴地看著鍋里的甘薯米飯。
時間差不多了,付疏掀開木蓋,香甜的米飯味混合著甘薯的味道飄了出來。
這種從未聞過的香味勾引著大家的食欲,鍋里面那黃白相間的顏色也顯得格外好看。
“甘薯飯滋味香甜,但味道并不濃重,配上肉食蔬菜會更加美味。”付疏用竹勺將米飯撥勻,朗聲提醒道。
每位家庭代表自覺地排成一列,拿著竹碗充滿渴望地看著她手里的竹勺,生怕她給自己分得少了。
付疏浸淫廚道多年,對分量的把握非常精準,每個人分到的甘薯飯都是三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拿到甘薯飯的雄性快步跑回伴侶和幼崽的面前,三人鄭重地品嘗起竹碗里的飯,軟糯香甜,唇齒留香,當真好吃
等他們回想起付疏的提醒,卻發現碗里的飯已經被吃得干干凈凈。
尷尬地撓了撓頭,再看看其他聽話的族人,一口飯一口烤肉吃得滿嘴油,高興時還得意地大聲咂嘴,心里后悔不迭。
懷里幼崽看別人飯肉搭配吃得噴香,頓時饞得哭嚎起來,雄性心里更加悔恨了。
看向身邊醉心美食的好朋友,雄性壞心漸起,趁其不備一把奪過好友的飯和肉,三口兩口喂給幼崽和伴侶。
好友驚怒,登時起身把雄性掀翻。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食物之爭逐漸轉變成了一場近身搏斗。
由一碗甘薯飯引發的慘案還在繼續,對于雄們性來說,這樣不痛不癢的搏斗,就相當于是飯后消食了。
部落里也不乏文藝青年,飯后歌舞是他們文藝氣質的體現。
他們把中空的桶狀樹墩蒙上無毛獸皮,就變成了中氣十足的打擊樂,把竹子中間的竹節打通,再用爪子在竹身上戳幾個洞,就變成了最原始的竹笛。
還有人敲擊木棍,敲擊石頭,把巖石用稻草吊起來讓它們相互碰撞,各種來自大自然的聲音都被他們巧妙捕捉。
大家時而獨唱時而合唱,與樂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獨特而又美妙的樂章。
付疏正體會著這個時代特有的質樸單純的快樂,就看見青玉紅著眼從一旁樹林里跑了出來。
沒一會,修也從里面出來,面上還是慣有的溫潤微笑,并無其他意味。
想到這月場的另一作用,付疏心下了然。
月場對于原始部落的人們來說,不僅為了慶祝,也是求偶的場合。
月光下,篝火旁,是曖昧產生的絕佳時機,從古至今皆是如此。
很多人會在這個時候向異性示好,兩人若是都有意,就可以組建成一個家庭。
沒有婚約,沒有證書,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是如此簡單。
單純也有單純的好處,就是比那些復雜的人更懂得責任。
付疏順著青玉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在前兩天剛搭起來的稻草堆旁邊看見了她。
她坐在那里輕聲哽咽,正拿手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