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看見那灰色的東西,眼神微冷,皺眉問道“等等,那是什么”
明菲見那東西掉落,也是一愣,面色慌亂地把它卷進一旁的獸皮裙里,說道“沒什么,我去砍樹了。”
付疏看莊的傷情不容拖拉,沒再多言,看著她走遠。
戰事依然膠著,那野獸雖然攻擊力不強,但一身皮毛防御力極佳,又有一口鋒利的牙齒,一時半會誰也拿它們沒有辦法。
明菲捧著兩根樹干回來,另一只手還緊緊地抓著獸皮群。
付疏給莊涂上止疼止血的草藥,拿樹干做夾板,又拿出交換用的獸皮把夾板固定。
“好了嗎”明菲問道。
付疏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骨頭被咬斷,如今止了血,夾板只能防止骨頭長歪,至于恢復成什么樣,全看他自己了。”
莊聞言面上露出絕望和痛楚,眼里有淚光閃過。
明菲則是直接怒了“你是不是故意的看他自己,要你有什么用”
付疏卻沒理會她的憤怒,盯著她道“把東西給我。”
明菲瞳孔一陣,把獸皮群藏到身后,表情不自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只是我帶出來交換的獸皮。”
付疏冷笑一聲“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那些野獸的幼崽吧,怎么,你帶出來的獸皮,還是活的么”
和那三只野獸一模一樣的皮毛顏色,體型小,有呼吸,很顯然是它們的幼崽。
“當然不是,一定是你看錯了”明菲沒有底氣地吼道。
付疏淡定道“看沒看錯,拿出來一看便知。”
明菲眼珠亂轉,似乎在想著逃脫責任的辦法,就是沒有把獸皮裙拿出來。
“莊被你連累斷了一肢,已經是確鑿的事實,你若還是不把幼崽交出來,就會有更多人因你而受傷甚至死亡,到時候,可就不只是一條腿的責任了。”付疏又說。
那三只野獸愈發有了狂暴的趨勢,赤逢部落這邊已經有人被它們的背毛刺傷,體力也漸漸不支。
明菲咬著唇不再言語,仍是沒有交出幼崽的意思。她有著體型優勢,付疏不能硬搶,更不能在一致對外的時候起內訌。
眼神微冷,付疏從竹筐里拿出幾只細竹篾,涂上回魂草汁液,跑到對戰圈的外圍。
她輕聲喚修的名字,修立刻意會,吼一聲與其他人交流過后,豹眼緊盯著野獸,緩緩退出了對戰圈。
修來化作人形來到面前,付疏把竹篾遞給他,長話短說“那野獸背部皮毛堅硬,防御力極佳,但我看過,它們一直護緊后腹,是它們全身最柔軟之處。竹篾上涂了迷藥,若能一擊即中,便能削減它們的戰力,只是需要一個身形靈敏的雄性,以人形靠近他們。”
這幾只野獸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把后腹壓得極低,幾乎貼著地面,雄性的獸形雖然不及它們龐大,但也絕不可能鉆到它們腹下。
可若以人形接近,一擊不成,生還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修看了看奮戰的族人們,當即做出判斷“我去。”
他自然知道此去兇多吉少,但只要有成功的希望,他就必須要去。
豹類是爆發型的猛獸,耐久力并不算好,赤逢部落此番出行的有一半都是豹類,持戰這么久,早就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