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連眼風都沒掃他一眼,揚起頭高聲長吼,聲音似狼,卻比狼嚎更多幾分冷清。
聲音響徹云霄,圍攻赤逢部落的狼群聽到聲音,紛紛夾著尾巴落荒而逃,一邊逃還一邊發出低低的嗚咽。
付疏化為人形,白發飛揚,一聲白衣流光閃爍,肩胛上的傷竟也不治而愈。
“明菲在那邊。”她淡淡道。
一只淺金色的花豹從湖邊探出頭來,沒有多言,直徑把明菲的尸體甩上了背。
原來是擔心付疏安危,跑出來找她的修。
付疏拎起瑟瑟發抖的巨狼,那巨狼足有她人形的四五個大,她竟也毫不費力,捏著它的脖頸就拖走了。
赤逢部落的駐扎地一片狼藉,很多物資都毀壞了,也有很多重傷的雄性在哀嚎。
此番戰役,赤逢部落一死五重傷,其中首領釋傷情最為嚴重,其他人多少都受了些傷。
損傷慘重。
見付疏帶著茲回來,釋問道“這就是那群狼的首領”
付疏點頭,把茲扔到地上,他即刻化為了人形。
“茲,竟然是你”倏咬牙切齒,一把拉起茲,給了他一拳。
茲已然中毒,只靠付疏的藥吊著命,根本禁不起釋這么一拳,直接又趴倒在地,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
倏臉上帶著血痕,背上也傷了,仍不老實地東跑西跑,義憤填膺道“怎么回事,輝義部落與赤逢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致我們于死地”
修把明菲扔到地上,化為人形道“輝義和九黎想要吞并我們,勾結明菲暗中算計,想把部落勇士都結果于此。”
見到茲,輝義和九黎的目的簡直是昭然若揭。
“那他為何又突然收手還有剛才的冰是怎么回事”倏疑惑。
顯然他不知道最后那聲嚎叫源自于付疏,而不是茲。
修看了付疏一眼,淡定道“付疏給他下了毒藥,拿解藥威脅他才被迫妥協,讓狼群收手。”
付疏本沒想隱瞞自己的身世,但見修如此維護她,還是心中動容。
雌性擁有獸形的確驚世駭俗,想來修也是怕她被人誤解,才沒有說出實情。
倏本就一根筋,他哥說什么他都會無條件相信,聞言嘖嘖稱奇“付疏,你太厲害了,之前殺了野獸,如今又打敗了輝義部落的首領”
釋卻沒有他那么好騙,想起剛才冰封十里的景象,目光閃了閃。
付疏將眾人神色收入眼底,對倏笑了笑“偷襲手段而已,算不得什么厲害。”
她把裝草藥的竹筐拿出來,為釋診治。
釋的左腿和腹部都有抓傷和咬痕,傷口有些深,就算雄性恢復能力極強,還有草藥醫治,也有月余不能下地行走。
把診治結果告訴釋,釋看著她,重重地嘆了口氣。
付疏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此番一戰,赤逢部落只能說是險勝,損失不少戰力。如今九黎輝義蠢蠢欲動,部落內也有幾個不是省油的燈,他身為部落首領,怎么能在這時候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