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職場上,棄卒保車的事不少見,她本身也看過不少,可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尤其她還是那個“卒”的時候,著實不好受。
男人抬眸看向她,一雙隱藏在眼鏡后面的鳳眸異常冷淡。
他沒有任何表情,全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盡管如此,付疏仍然不卑不亢地問道“我能知道原因么”
這男人明明看到被騷擾的是她,還選擇要辭退她,要么就是那個鹵蛋不好惹,處罰不得,她只是被舍棄的小卒;要么是出于對她的保護。
或者,兩個原因都有。
男人沒有心思與她多說,冷漠道“給你一周時間搬出公司宿舍。”
付疏知道,若真的只是鹵蛋不好惹的原因,那她無論如何都留不下,但若這男人有一點保護職員的意思,她就還能掙扎一下。
她試探道“洛總,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男人盯著她,似乎在考慮她這話的可信度。
半晌,他說“半年,如果沒有成績,主動辭職。”
付疏知道自己賭對了,嘴角掛起微笑,淡定道“好,就半年。”
看著男人轉身離開,付疏也立刻收拾起座位上的東西,囫圇個都裝進椅背上的雙肩包里,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她不能在辦公室里接收記憶,鹵蛋只是上樓了,并沒有離開,若是再來個什么熟人,她定然要露餡。
背起包,關掉辦公室的燈,她跟著安全出口的指示順利離開了公司。
從外面看,她現在所在的公司并不宏偉,整棟樓只有九層高,占地面積也不算大,“景峰集團營銷公司”幾個字高高掛在樓上,但裝修風格卻精巧奢華,平白就讓人感到一種很有錢的氣勢。
付疏對住址沒有一點印象,只能打開手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幸運的是,竟然真讓她在外賣軟件里找到了常用的默認地址,距離當前位置不到一公里,應該是公司宿舍無疑。
沿著地圖指示的路線,她慢悠悠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接收記憶。
她是付疏,名牌大學金融專業的畢業生,在大浪淘沙的秋季招聘中簽約了國內頂尖的民企景峰集團,卻只能在公司里做個國內銷售。
現在的她畢業不過三個多月,是個實實在在的職場新人。
出身農村,不擅交際,謹小慎微的她在工作中頻繁碰壁,上司不喜,前輩不搭理,同期新人排擠,連室友之間的關系都不太好。
魯帆就是看準了她這好欺負的性格,才會對她伸出魔爪。
魯帆,就是她剛來時的那個咸豬手。
她只是覺得他長得像個鹵蛋,沒想到還真的姓魯。
他是景峰集團營銷公司的人事部主任,最擅長的事就是討好上級、和稀泥和推脫責任,偏偏卻沒人愿意和他起正面沖突。
付疏還是個新人,而且是個人緣不怎么好的新人,自然沒人會告訴她其中關竅。
不過她猜測,這人應該有些背景。
尤其是剛才洛錦言的態度,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