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沈棘淡定地笑著“我感染了,以后北方基地就要靠你們了。”
這話說完,所有壓抑的哭聲瞬間爆發,變成了嚎啕大哭,變成了絕望的抽噎,連付疏都不禁捂住了嘴。
沈棘轉頭與她對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付疏只覺得腦袋一痛,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來。
輕輕抱過她,沈棘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把人送到范孟手中“回去看好她,別讓她出來。”
含淚點頭,范孟行了個軍禮“是老大”
付疏醒來已經是三天后,那時候的沈棘被沈荊安排在特殊的隔離室里,自愿作為抗病毒試劑的研究體,為推進研究進程做貢獻。
她多次去探望,都被“沈先生不同意見您”為由拒絕。
作為實驗體的痛苦她體驗過,無數次撕裂的疼痛和折磨,若沒有鋼鐵一樣的意志,結局只會和付家母女一樣,雙雙殞命。
她不在意被拒絕,甚至渴望每天都能聽見一聲“沈先生不想見您”,至少這樣她能知道,沈棘還活著。
有盼頭的日子總是好的,付疏每日跟著棘字隊出門做任務,為基地農業大量的蔬菜水果和種子,只盼著沈棘出來時看到自己守護的基地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
沈付兩家人幾次來勸,讓她不要這么累不要再等了。
可她每次都是笑呵呵地答應,之后該做什么做什么,一心把沈棘曾經的愿景扛在自己肩上,好像這樣就能離他更近似的。
最后大家都放棄勸她,沈老爺子也嘆道“如果有朝一日阿棘真能出來,敢負了蘇蘇丫頭,老頭子死也要把他打死”
說完,他長嘆一聲,有朝一日,到底是哪一日呢
時間一晃,一年半過去。
北方基地所有舉足輕重的人物,齊齊聚在研究院門口,甚至其他大大小小基地的掌權人也都來了,只因抗病毒試劑,終于做出來了
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終于,林常推著個輪椅走了出來。
看到輪椅上的人,付疏眼中淚光閃爍,嘴角卻咧得大大的。
她走到那人前面,握住他消瘦卻寬厚的手掌,感受著久違的溫度,輕聲道“你瘦了好多。”
男人桃花眼里滿是柔情,聲音還帶著虛弱“你更好看了。”
他看著她,每個背疼痛折磨得意識模糊的夜晚,都是她的音容笑貌,把他一次次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每次快撐不住了他就在想付疏那個姑娘,看著精明,其實最是執拗,若他真的死了,她怕是會守著他的墳過一輩子,所以他得活著。
他活著,她的心才能活著。
付疏莞爾,真誠地看向他“沈棘,我們結婚,好嗎”
“好。”沒有猶豫,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