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也一直拿她們當血親,才會在危急時刻出手相救。
可她沒有想到,她們竟然能歹毒至此。
如果她聲名有損,同為將軍府人,難不成她們能獨善其身她不懂,也不想懂這些蛇蝎心腸之人。
至于這陰毒法子是誰想出來的,付疏心中也早有計較。
她的繼妹付音,一個月前因為某世家小姐嘲笑她鳩占鵲巢,被氣得嘔血大病一場,醒來后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原本隨了她娘那般跋扈嬌蠻,卻半點沒有腦子,可醒來后卻變得冷傲孤高城府極深。
前幾日在丞相小姐舉辦的詩會上,還因被逼無奈而賦詩一首,驚艷四方,一舉奪得京城第一才女之稱。
那時的付疏并未察覺什么不對,畢竟她這個妹妹一向愛這些酸腐之事。
可現在想來,她哪里是被逼無奈分明是早有預謀。
而且這個妹妹性格大變之后,面對她時眼中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恨意,只不過藏得很深,從前的付疏沒有察覺,卻騙不過現在的她。
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就算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又能怎么樣
也不知他們給她下的是什么藥,到現在還渾身酸軟無力,連動一動都困難,更何況掙開繩子在土匪手底下逃脫
況且這土匪估計也不是什么土匪,而是打著土匪名號被雇傭來的江湖高手罷了。
拼著最后一絲力氣,付疏努力把腳后伸,用被綁在身后的手從腿上抽出了隨身匕首。
幸虧這些土匪著急趕路,并沒有搜她的身,也就沒有發現她一直都有帶著匕首防身的習慣。
不過只這一個動作就耗費了她全部氣力,用鼻子喘著粗氣就像要沒命了似的。
休息一會,她正想要繼續動作,卻聽馬車外面傳來粗糲的聲音“當家的,出城了,就這嗎”
另一聲音說“嗯,動手吧。”
“當家的,那小娘子長得著實帶勁,就這么殺了怪可惜的,不如”又一猥瑣聲音道。
付疏心中咯噔一聲,連忙加快了割繩子的動作。
似是思考了一會,那當家的又說“隨你們,動作快點。”
猥瑣的笑聲像是催命符,離付疏越來越近,她的心也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簾布掀開的聲音不大,在她耳邊卻如有雷震。
手腕一松,繩子終于被割開,付疏正想拼死一搏,卻聽“噗噗”兩聲,來人頓時沒了聲響,車外那當家的卻冷抽一口氣,大喝“什么人”
又“噗噗”兩聲,連當家的聲音也沒了,前頭的馬長嘶一聲,馬車瘋狂搖擺起來,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付疏見狀也來不及多想,連忙扯下遮眼布和嘴中粗布,以最快的速度割斷腳上繩索,拼著僅剩的力氣跳下馬車。
可她的身子實在太過虛弱,摔在地上后意識逐漸模糊,徹底昏厥前,只隱約聽到一個涼潤的男聲“你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