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愿意以“付公子”相稱,那就證明他并不準備拆穿她,以后還是怎么樣就怎么樣便好。
再者說,林蔚要拆穿她,她想攔也攔不住。
雖然修煉那肚兜上的功法之后,武學境界大有長進,可對上林蔚她還是虛的,很虛。
無論是在她換功法之前還是換功法之后,她都沒有看透過林蔚的武功到底是什么水平。
這種情況,要么對方壓根不會武功是個平頭百姓,要么就是對方的水平高出自己太多。
顯然,林蔚不可能是前者。
果不其然,林蔚只是點了點頭,就高冷地往自己住處走去。
付疏回到帳中,桌案上擺著一個包裹和兩封信,都是付箏托任送來的。
包裹里是件男式春衣,兩封信一封給付疏,一封給“付逸陽”。
信中沒說什么有用的東西,大多都是問候和想念的話,給付逸陽的態度更為殷切些,大抵是因為,他是她們姐妹唯一的依靠了吧。
父親身死,她身處最看重娘家勢力的皇帝后宮里,只怕比誰都期望付逸陽能盡快地獨當一面。
只可惜帝王無情,親手毀了他愛妃最后的依靠。
這兩封信寄來時圣旨還沒下,不過現在她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將兩封信燒毀,春衣放到箱籠里放好,付疏拿出信紙,提筆寫了些寬慰之詞,告訴付箏稍微忍耐些,她必然不會讓她出事。
當然,是以付逸陽的口吻寫的。
信放在桌子上,付二三明天自然會來拿。
第二天一早,付疏被喧鬧聲吵醒,以她的耳力在帳中就能聽出外面發生了什么。
嘆了口氣,她穿衣起床。
推門出去,就見林蔚和桑黎在帳前大眼瞪小眼,兩個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桑黎是之前特殊小隊里的成員,就是那個被戰友們逼著穿女裝卻不經意說中事實的清秀少年。
“發生什么事”付疏公事公辦地問。
桑黎告狀道“報告小將軍,這位道長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大清早在您帳篷前鬼鬼祟祟的”
“并未鬼祟。”林蔚皺眉。
“明明就有”桑黎氣呼呼地說“你這出家之人,說瞎話怎么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蔚眉頭皺得更緊,卻不愿再與他爭辯。
見桑黎還要說什么,付疏連忙站出來打圓場,生怕林道長一生氣把這小子拍成肉餅。
“好我知道了,快到卯時了,桑黎你先去訓練,我和林道長談談。”畢竟是她親手提拔起來的兵,總不好讓他為這么點小事就葬身于此。
撇撇嘴,桑黎哼了一聲才離開。
付疏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說“他年紀還小,林道長別介意啊。”
可林蔚卻半點面子都不給,一本正經地說“他比你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