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雨后的桃花林里,花香淡淡卻帶著絲清冷,開一壺清酒暖肺腑,清冷與溫暖碰撞出奇妙的感覺。
就是這種味道。
讓人感覺既疏離,又溫柔。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蔚耳朵沖血,鮮紅欲滴。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過去,宸王來監軍,更像是來體驗生活的,換個地方當王爺。
冬天沒有仗要打,士兵們每日除了訓練就是養精蓄銳,監軍的作用根本體現不出來。
宸王急,急自己沒法建功立業,與幾位哥哥一較長短,卻有人比他更急。
阿木勒在帥帳里急得來回踱步,糧倉告急,原本還夠過冬的糧食被付疏燒了一半,族人省吃儉用吃到了現在,已經很難再堅持下去了。
戰斗,必須戰斗,再不戰斗他們就必死無疑
可寒冬臘月,外面大雪紛飛,此時戰斗風險太大又困難重重。
今年的雪異常厚重,戰馬行進困難,那他們優勢就大大減弱,比敵人刀鋒更可怕的是溫度,潑水成冰。
威遠軍中的盟友又失了聯系,他想要打勝仗就只能靠自己。
“大汗”勇士們的呼聲從帳外傳來,懇切急迫。
他們全都有家要養,沒有食物,老婆娃娃就都活不下去,所以他們迫切地想要征戰,輸了也就是一條命而已。
家人命都快沒了,他們還有什么不敢戰的呢
可阿木勒考慮的卻不一樣。
他如果戰敗,丟掉的不僅僅是臉面,還有如今所有的榮譽地位,以及這些榮譽地位給他帶來的一切。
他不能敗。
但望著瘦弱的族人們,他仍不忍心拒絕他們的要求,大手一揮“戰”
聽到叫陣聲時,威遠軍的將士們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他們畢竟日日辛勤操練,很快就反應過來,訓練有素地穿好盔甲拿好武器,跟隨副將們出門應戰。
顧懷瑾更是精神一振,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頭。
他手拿精鐵長劍,穿著一身黑鐵制成的鎧甲,泛著寒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路過時每個士兵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眼巴巴地想,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如此威風。
付疏也朝他望了過去,卻不是因他瀟灑威武,而是在想,果然這宸王并不像表面那樣不受皇帝的寵。
要知道這黑鐵乃是羊城特有的兵器材料,非常珍貴,每年上貢給皇宮的精鐵都不足五十斤。
顧懷瑾身上穿的手里拿的,至少有三四十斤,可見皇帝對他有多重視。
見付疏不錯眼珠地看著顧懷瑾,林蔚眉頭一皺,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長相。
從前對于這些他一直不甚在意,可即便不在意,從每次下山采買就有一堆姑娘拋香囊手帕,還有清荷每次調侃他的言語中,他也知道自己是好看的。
初見之時,他還能在付疏眼中看到驚艷,如今短短幾日不見,她竟然看別的男人看得入神。
女人果然是最善變的。
雖然于他而言,再好看的外貌不過一層皮囊,但如果這層皮可以吸引付疏,那他倒也不介意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