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練習心法和對戰中悄悄溜走,雖然經常受重傷,但每次傷好后,付疏都感覺自己的實力提升了一大截。
每半個月,死斗場選手必須參加一場比試,如果自愿,還可以參加更多,都按照五百星幣一場的價格支付酬勞。
然而除非一心為錢的亡命之徒,很少有人會自愿增加場數。
畢竟所參加一場比試,就會多一分死亡的可能。
付疏自然也是這樣,所以整整半年過去,她也只參加了十場比試,每一場都打得很艱辛。
最初吳迪還會滿眼擔憂地跑去看她比賽,每次她傷痕累累地下臺,站都站不穩,他還會擠兩滴眼淚出來。
可越到后來,連他都開始麻木,擔心都懶得擔心了。
偶爾付疏好奇問他,他還會義正言辭地說“才不是不擔心你,我知道你肯定會贏的,有什么可擔心的”
雖然很假,但付疏無力反駁。
的確,她每次對戰都險象迭生,卻總會在最后一刻想起父親母親,渾身又會充滿力量,將對手打敗。
凌煜已經很久沒露面了,據他的手下,那個叫凌方的新總管說,他回家了。
吳迪也告訴她,公子本家住在其他星球,以前都極少在死斗場停留太長時間,這次已經住得很久了,該回去了。
對于這位面冷心更冷的公子,付疏其實是感激的,當初如果不是他收留自己,可能她出了死斗場就沒命了。
雖然她現在隨時都可能死掉,但能夠提升實力,還交到了朋友,也要算是托了凌煜的福。
不過她這些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凌方冷冷打斷“你只要好好打比賽,晚死些,就算回報公子了。”
不愧是主仆二人,心一個賽一個的冷,付疏偷偷地想。
但她沒能想太多,一場接一場的比賽讓她沒時間想別的,滿腦子都是變強,變強
隨著對手實力的增強,她受的傷也越來越重,有時候即便排隊排到了治療艙,一次治療過后還要在床上躺十天。
她經常拼著最后一絲力氣殺掉對手,自己就倒在擂臺上口吐鮮血昏迷不醒,每次都是吳迪任勞任怨地把她抬回宿舍。
很多次半夜醒來,付疏都能看到他擔憂的樣子,似乎生怕她躺著躺著就沒了氣。
但也不知是幸運還是別的,每次她都活了下來,在心法的作用下,無論體力還是力量,都遠超剛來死斗場的時候。
直到付疏打到死斗場三層,終于又到了凌煜來利比坦星球巡查的日子。
看著眼前更為冷峻的男人,她恍然驚覺,兩年時間竟然就這么過去了。
“公子,好久不見。”她淡笑著打招呼。
看著眼前少年模樣的付疏,凌煜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她是誰。
也不怪他覺得陌生,兩年前他離開時,付疏還是個沒長開的小孩,又臟又瘦,看起來營養不良的樣子。
但現在的她,身姿挺拔眼睛明亮,巴掌大的小臉白白凈凈的,笑起來時左邊臉頰上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雖然依舊瘦,但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對戰,她也只是看起來瘦,其實并不單薄,寬松的衣服下面充滿了力量。
這樣一個干凈溫和的少年,與兩年前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她這樣子放在其他地方,定讓人覺得人畜無害,可在死斗場里,卻沒人敢小瞧她。
兩年時間,已經足夠讓所有經常光顧過死斗場的人記住凌方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