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適溫暖的治療艙里醒來,付疏有一瞬間的恍惚,懷疑自己是不是戰死后到了天堂。
然而肩膀上的隱痛告訴她,她應該還活著,之前受的傷也都是真的。
撐起身體出了治療艙,疲軟和眩暈席卷大腦,讓她差點站不穩。
眼前的情況更是讓她疑惑,寬敞干凈的空間,裝修風格冷硬簡潔,諾大的房間里只有兩排書架和一張桌子,還有她剛剛出來的治療艙。
這是一個她完全沒有印象的地方,從沒出現在她的記憶里。
具體是哪付疏無從考證。
但按理說她剛剛連勝百場,比賽結束前的每一幕戰斗都清晰地印刻在腦海中,她推測自己仍在死斗場里,具體是哪兒卻不清楚。
還沒來得及細想,門突然打開,凌煜帶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走了進來,看她傻愣愣地站著,淡漠道“醒了。”
付疏點頭,看到他那一刻就已經把故事補全,真誠道謝“謝謝公子為我療傷。”
她之前暈倒在擂臺上,如果不是凌煜出手相救,只怕她現在已經流血致死,尸體都涼了。
無名心法只能短暫地堵住經脈,避免血流太多影響戰斗,可那也只是暫時的。
等失效過后,血液就會流的更快更多,如果不能及時止住血,別說治療了,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未必能救回她。
“不必道謝。”凌煜坐到老板椅上,不咸不淡地開口“你作為死斗場,十年來唯一一位百勝選手,如果放任你不管,對死斗場形象不利。”
五年前他親自出面簽下付疏,那時候就知道她成就必定非凡,如今她果然成為近年來唯一一位百勝強者,證明他的眼光果然沒錯。
他看向眼前挺拔堅韌的少年,認真道“恭喜你取得了百場連勝的成績,獎勵已經送到利比坦,你隨時可以去兌換。另外,你的合約還有兩個月到期,下一個五年合約已經準備好,比試酬勞提到一千五百星幣,食宿費依舊全免,且死斗場愿意五年里你所有需要的藥劑。”
不得不說,新的合約條件十分誘人。
如果付疏只是個無欲無求的逃亡之人,定然很樂意留下。
只可惜她大仇未報,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垂眸,鴉黑眼睫遮住清明的眸子,投下一層淺淺的陰影,莫名顯得蕭索卻又堅定。
“很抱歉,公子,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要離開利比坦。”
“你確定”聽到肯定的答案,凌煜眼中沒有絲毫驚訝,淡定地說“意料之中。”
他從懷里出一樣東西,隨手扔向付疏,似乎篤定她能接到似的。
付疏下意識地抓住,見那是個模樣精巧卻又十分低調的吊墜智腦,腦中產生了一個想法,但她又不太敢確定“這是”
“送你的。”凌煜手指輕扣座椅把手,不甚在意地說“算是你五年來為我賺了不少錢的報酬。”
近幾年由于付疏名聲大噪,每次到她的對戰,觀看人數都非常多。
而除了入場費用之外,死斗場會根據選手設立賭局,誰輸誰贏,時間長短都能下注,也賺了不少錢。
這么說,倒是合情合理。
付疏打開智腦,發現它和五年前死斗場發的那個不同,是一個戶籍智腦。
通過指紋和虹膜驗證之后,頁面打開,彈出了戶主信息。
姓名蘇福